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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挽月怔了怔,随意地侧身避过,背对着他,倒退一步,一肘撞在了董心越胸前。
这个姿势董心越眼熟到做梦都常梦着。
因为挽月平日就是这样在他们旁边打桩子的。董心越每每见她这样笨拙地击打那木桩,都忍不住想笑,只碍于木师坐在对面一本正经地指导她手臂要高一分或是矮两分,董心越便将那不礼貌的爆笑吞了回去。
几乎憋成内伤。
他无数次用眼神嘲笑挽月——你这样的速度连猪也打不到。
而今,他只庆幸因为怕挽月吹枕边风,自己并没有将这句心里话宣之于口。
……否则自己岂不是连猪都不如?!
挽月并没有想到董心越竟是个绣花枕头。当初在歧王府劫持她时,她记得他是有功夫的,所以她没有留手。
于是董心越被那一肘子撞到吐了血。幸好有清小姐在,董心越被她照顾了三五日,总算是没留下什么内伤。
董心越一颗少年心硬生生被掰成了三瓣。
一瓣纠结于清小姐挟恩图报,逼迫他以肉相偿。
一瓣惦记着长长棋艺,能多多聆听圣训。
还有一瓣眼馋着挽月素日所学的那些“笨拙”的技法。
一晃,冬天过去了大半。
虽然还看不见春的影子,但每每刮起南风时,总有些若有若无的暖意夹在里头。
南边的风,也带来了一场疫病。
消息传进来时,外头已经死了几十个人了。
清小姐连夜出了辛家大院,归来时,唇色变得雪白,卧在床榻上起不了身。
次日,董心越有些心不在焉。
挽月打了会儿木桩,见少歌没发过声,董心越也没偷眼学她的动作,不由有些奇怪。
中午换了个仆妇来送饭食。
“玢姑娘今日怎么没来?”挽月打趣道:“莫不是我昨日开了那个玩笑,她真气着了?”
“哪里哪里,木师娘,小玢她……”仆妇叹息一声,“若是真能入了董小哥的眼,那就是她的福气了。可惜呀,她是没这个命喽!”
少歌微微蹙眉,抬起眼皮看了看董心越:“出了什么事?难怪你今日不专心。”
见董心越要回话,那仆妇就没有多嘴,只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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