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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幸子说:“就算赫连太医不在,奴才也会把毕焰君伺候妥当的。”
高悦看着他,笑了笑。
他根本不是担心他们伺候不妥,而是,没个可靠的太医跟在他身边,他担心周斐琦不放心,唉,为什么事情都赶得这么寸呢?
然而,高悦发这个愁,都没过晌午,竟然就在景阳宫见到了据说被打得昏迷过去的赫连野。赫连野走路倒的确是一瘸一拐,看得出来,他能强撑伤体走到景阳宫来已经是十分不容易,不过,高悦联想到他以前那个爱表现的性格,到觉得他若是被自己点醒,恐怕还真是做得出这种事来。
事实证明,赫连野是真被高悦给点醒了。他见到高悦立刻跪拜,脸上都是一副诚惶诚恐的神情,那真不是装出来的,是他彻底认清自己后,对一路帮扶他走到现在的贵人回馈的真情。
高悦看人看事也同样很有经验,他怎么可能会开不出来,赫连野的改变。要知道前几天的赫连野在他面前相处就像是朋友,很多时候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这种参拜之礼,他都已经省略了——当然,高悦本来是准备用他的,这些小细节也不在意。但是,赫连野渐渐忘了本分,却是高悦意料之外的情况。这种事情就是发现苗头,就要立刻捻灭,否则,人的膨胀就像一个无底洞一样,会越来越变本加厉,再说这是古代,若是让后来人看到高毕焰的亲信都是这般放肆无礼,那么他们又会怎么想呢?
必然会无形中对高毕焰产生轻视,那可就太不利于高悦立威了。
当然,在现代也是一样,职场上若是一个领导带领的团队里有人仗着和领导关系近就乱开玩笑,弄得领导很没面子,那下场也照样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高悦对赫连野今日的表现,反而渐渐放下心来。他起码看得出来,赫连野这个人,还是清醒的。
赫连野跪地行了大礼,高悦将他扶了起来,这便问起他的伤情,“你昨日怎么惹怒了太后?身上的伤怎么样?”
赫连野垂首敛神,毕恭毕敬地道:“太后像臣询问毕焰君的脉象。臣医术粗浅,能看出来的不过是子弦道长之前看出的症状,自然知道多少说了多少。可能是太后嫌臣愚笨,便罚了臣。”
“嗯。”高悦听他这么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必然是昨日自己的心思被太后察觉,起了疑心,为了确认自己是否真的喜脉,便逼宫了为他看诊的太医呗!唉,这事吧,主要现在不稳,没法跟太后明说,希望以她的聪明才智能渐渐想明白吧!
倒是赫连野,如此扛事,看来是铁了心破釜沉舟也要跟定自己了。这样也好,一件事看清一个人。赫连野用苦肉计也好,怎么样也罢,总之这次这个忠心表得很及时,当然事情扛得也很漂亮。
“你身上的伤何时能痊愈?”高悦比较关心的是赫连野的状态是否会影响日后他们去户部的进度。
赫连野依旧垂眉恭顺,道:“不瞒毕焰君,微臣的伤最快也要十日才能好。昨晚微臣半夜到家,阿翁看了臣的伤,直言,若是在宫外,他可代班几日,待臣好得差不多,便可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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