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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李荣儿每日至少会过问一句他们这些小厮或护卫本日内府里的情况,但从西山回来后,李荣儿还会问别人,却没有再叫过他。
还有两次,他帮小厮们抬浴桶进李荣儿的房里,两人迎面而来,李荣儿立刻转身就回了里屋……
李荣儿身边换了新的丫鬟,那丫鬟有次到院里采桂花,够不到,让他帮忙剪花枝,李荣儿从窗户里看到这一幕,关窗时声音特别响——
白鸣喧又不傻,这种种迹象难道还不能说明,这位李大小姐在有意回避他吗?
她莫非是嫌我那日在西山冒犯了她?——白鸣喧这么想着。
这个时候的白鸣喧还是个纯情得完全不懂女孩儿心思的少年郎,他怎么可能知道,李家小姐不是在有意回避他,只是心初萌动的纠结和无措罢了。
一对少年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正房里屋,周璨自窗户的小窟窿里往外看了两眼,回头对公子宝摇头叹道:“这孩子,被你教成了木头。”
“我只是想教会他,”公子宝泡好一盏茶,试了试温度,不烫手,才递给周璨,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活着的痛才是真的痛。”
周璨抿了一口茶,道:“李氏之女是一枚好棋,你这徒弟却未必是个国手。”
“他早晚会明白的。”
周璨还是那句话,“但愿如此吧。”
李荣儿坐在炕上,自己发了一会儿呆,才发现自打来到这里,白鸣喧也一直在发呆。这会儿她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一股彷徨之感扑面而来,白鸣喧好似被什么事情困住了,整个人都少了平日的光彩。可如今,李荣儿顾不上这些,她也想问、也想帮他出出主意,可也得在一切安泰的前提下,这会儿她心里更多得还是牵挂李家的情况——
她顾不得白鸣喧怎么想,只急急地叫了他的名字,白鸣喧的背影微微僵了一下,像是回过了神儿,他站起身来,走到李荣儿的面前,问:“怎么了?是想喝水还是饿了?”
李荣儿道:“我只想知道,怎么才能知道平京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回去看一看。”
白鸣喧说着就要往外走,李荣儿见他要走,连忙又叫他,“你别走。”
白鸣喧回过身来,就见李荣儿挣扎着要下地,她的腿还没养好,刚才在李府时强撑着走了那一大段路去找李夫人已经快到极限了,这会儿要是再由着她乱来,那腿估计就养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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