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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对我是残忍至极。’
可是,这原本就想得明明白白的事情,却在今年夏至那天起变了味道。最起码,此刻周斐琦看着花房里的两个人再没有当初那种怀念过去的慰籍之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多年的沸腾醋意,而这个反应意味着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周斐琦双手抓着另一边的手腕,不过片刻龙袍的袖口便见了红。
殿内,高悦站稳后连忙推开了李景,气恼道:“你看看你干得好事?一会儿我可怎么跟太后交代啊?李将军,请你别在这儿帮倒忙了,赶快出去吧!”说完一个眼神儿也不再给李景,转身收拾起来。
李景抬手本要帮忙,但高悦浑身爆发出的冷气拒绝意味强烈,带着显而易见的嫌弃,令他无地自容。他站了片刻,再次抬手想要拉高悦,眼角余光突然感到一股凛冽视线,连忙回头一看,当即吓出了一身冷汗,一句‘陛下’还没出口,那人却已转身走了。
李景连忙追了出去,他不是傻瓜,看得出帝王盛怒。
偏殿的花房闹出这么大动静,李公公带人早就等在了门外,若非刚才陛下在这儿他早就冲进来了。此时,陛下和李将军都走了,他们忙进来帮高悦收拾。
“高毕焰,这是怎么回事哟?”李公公看着满地名贵的花朵,满脸心疼。
“我摔了一下,不小心撞翻了。”高悦也是懂花人,今日做了摧花手难免也憋屈,不过,“我稍后会到太后面前请罪,李公公咱们先快把这些收拾起来吧。若有空花盆先都拿来,重新栽种,还能拯救。”
“好好,奴才这就去安排。”
众人紧急救花,一时间忙得腰都抬不起来。高悦也顾不上白袍子脏不脏了,直接下手抓起了泥土。
李景一路追着周斐琦出了永寿宫,此时还在大选期,官道上尽是宫人往来频繁的身影,李景却顾不上太多,也不敢再耽搁,边走边向周斐琦解释,道:“陛下听臣一言,刚刚花架倒下,臣见一花盆差点砸到毕焰君,这才出手——”
“不必多言。”
周斐琦脚步未停,直到进了御花园,来到冷心湖畔,才堪堪停住脚步。走了这一路,理智渐渐压住了怒气,他这才转身面向李景,那双眼却神情如刀,视线落在李景身上,带着刮骨之势。
而李景这会儿却心中存了些不可言说的微词。
君臣静默。
片刻后,李景道:“陛下,子嗣实乃国事,望陛下以国事为重。”
“所以,你当初求娶梁家哥儿,只是为了李家的子嗣?”
李景一惊,他劝皇帝解决子嗣问题是因为知道太后正在为此事头疼,却没想到皇帝竟然会提当年那件事。这些年来,这件事其实可以算是扎在他们君臣之间的一根小刺,如今这根刺早在高悦沽城之行时不攻自破,李景得知真相,一切都是因为当年自己蠢,可越是清楚了真相,内心的懊悔和嫉妒便越发不好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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