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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也撒了石灰,看不出有任何排斥的痕迹。”梁霄又补充了一句,“子弦道长在张美人的脉搏里诊出了血蛊。”
“这还有什么可辩的?”周斐琦嗤笑一声。
梁霄道:“但张美人一口咬定是王美人陷害她,现在事情就是卡在这里。”
高悦想了想道:“张美人早上是去过永寿宫诊脉的,当时子弦道长并没有发现问题啊!”
梁霄道:“所以现在就连子弦道长也在被质疑。这才惊动了太后,又让下官来请皇上。”
高悦道:“那子弦道长怎么说?可有说张美人身上的血蛊也是被嫁吗?”
“这到没有听说。”
高悦没什么可问的了。可这事进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就是透着一股子别扭,怎么看这个张美人都又是一只替罪羊。如果这一切都是王美人暗自操控,那她的心思之深,对时机把控的狠绝,都非一般人可比。
然而高悦还是想到了一个疑点,便问周斐琦:“陛下,这位张美人家事如何?”
周斐琦想了片刻,才道:“她父亲是礼部侍郎,朕记得当年张侍郎和林刺史同在礼部供职时经常争吵,也是这个原因礼部尚书才将他们调开。”
“当年被踢走的是林青叔的父亲?”高悦说得比较直接。
周斐琦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道:“当年被踢走之人如今成了一州刺史,若张侍郎气量狭小想将他拉下马也勉强是个理由。不过,朝堂之上,盘根错节,并非表面看到得这样简单。此事,悦儿旁观就好,朕来处理吧。”
高悦便不再多问,跟着周斐琦赶到储秀宫时,太后、淑贵妃并后宫所有嫔妃几乎都在场。
张美人被五花大绑,身上贴满咒符跪在院中。而太后跟前则跪着期期艾艾的王美人,此刻正抹着眼泪哭诉:“……我真的没有,我脸上起了疹子,今日根本没有出过门,刚才子弦道长也为我诊过脉了,我没有蛊虫,没有说谎,我是真的病了。”
子弦道长确实为她诊过脉了,脉象和病症对得上,体内也没有蛊虫,甚至没有蛊虫存留过的痕迹。子弦的医术就算不及赤云道长,好歹也是赤云观第一大弟子,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会连这些都弄错。
而张美人听了王美人说的话,却嚎啕大哭起来,道:“我之前去永寿宫诊过脉,道长也说我没有蛊虫!何以现在又说我体内有蛊虫了!道长出尔反尔,说得话怎么能作数?!!
王美人你骗人,你就是在撒谎!你昨天晚上跟我说喜兰妨碍受孕,让我扔了砸了,你回到屋里,我明明听见你砸了那花盆,看见你屋里的太监往外倒了东西,你怎么还会有喜兰?!你偷了谁的?又害了谁,你自己心里有数?!那盘蚕蛹也是你给我的,储秀宫里多少人都看见了,为什么没有人出来作证?!你们都被她下了蛊,都被她下了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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