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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应该明白，这个男人本来就不爱你。

他原本就只是为了她作为嫁妆托付的领土才做出一副喜爱她的样子，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她早就知道了。

在十六夜来之前就知道了。

所以，她才不会在意。

不会。

一道小小的并没有什么威力却足够提醒她的符咒悄无声息地在她的身边炸开，晓居御前下意识看向学过些许阴阳术的十六夜，便看到自己唯一的好友有些担忧地看向她。

她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但十六夜依旧有些担忧。

可现在几乎完全成了笼中鸟的她，似乎也做不了什么了。

但谁又能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笼中鸟呢。

现任丈夫的暮草风信不知道，爱她成狂的刹那猛丸也不知道，唯一被她爱着的大妖怪斗牙王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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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因为高难度的舞蹈已经有些力竭的少女温顺地拜倒在地，身体微微颤抖。

“你叫什么名字？”

微醺的大名神色走下台，单手抬起少女的下巴。

白色面纱落下，一张清丽柔美的稚嫩容颜出现，娇喘微微，秀眉微蹙，娇弱如风中白莲，摇摇欲坠。

“奴家，奴家出身低贱，未曾有名，只被唤作阿和。”

少女轻颤着，虽然被抬起了脸，却始终不敢抬眼直视，只是低垂着眼，看着地板。

而那如蝶翼般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显示了她平静外表下不安的心境。

生若浮萍，死若飘絮。

生不由己，死，亦不由己。

这便是她的一生。

可即便是低微如尘的她，也想要……

“浓绯色褪人色衰，人生过隙难常芳。”暮草风信松开手，右手执扇轻轻敲击手心，吟咏着平安时代初期六歌仙之一的小野小町的和歌，“你以后就叫绯姬。”

阿和，不，应该是绯姬，她听话而顺从地就着男人伸过来的手，顺势被揽入怀中。

边上的月姬以扇覆面，唇角轻启。

上钩了。

看上去有些醉了的暮草风信也在笑着，便是所有人都看出来他已经微醺，他也依旧保持着贵族的风度礼仪。

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却并没有人注意到，在暮草风信身边，那个菟丝子一般的少女，眼底那几乎信仰般的疯狂爱意。

谁会在乎呢？

即便是看似对她有几分兴趣的暮草风信，又怎么会在乎她呢？

不过是个谄媚逢迎的舞姬而已。

不过是个出身卑贱的工具而已。

不过是个随处可见的玩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