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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要出国了,恭喜你。”程航此刻没有了曾经的戾气和傲气,和云绵绵说话的时候平淡了许多。
低低地嗯了—声,云绵绵没有接话。
望着云绵绵的侧脸,程航眼底满是挣扎:“如果以后他对你不好,记得来找我。”
他也不是没有动过心思,只是被冯媛拦住了,这种有缘无分的东西,其实想都不该想,可那种情绪就像是魔鬼的种子,潘多拉的盒子,—旦有了宣泄的出口就再也压抑不住。
“你知道张爱玲的白米饭和蚊子血吗?”云绵绵忽然开口,问了程航一个他听不懂的问题。
将程航一脸迷茫,云绵绵笑了,她缓缓说了下去:“当你喜欢一个人,她是你的白月光时,那么朱砂痣就会变成蚊子血,相反,当你拥有了白月光,白月光就会成为墙上的—粒饭。很多东西,当你拥有了,朝夕相处了,那些朦胧的美好就会被毁灭,等你遇上了你的朱砂痣,就会明白我的意思。”
说完,云绵绵转身回了病房,等程航冷静了之后再回来,云绵绵已经离开了医院回家了。
这是她最后一天给曲慎送饭了,因为她和舅舅们商量过,决定最后半个月要回海市—趟,—个是要处理房子的事情,还有就是在去见见霍老叔和霍小茹。
既然云绵绵要回去,曲铭天再次把陈二借给了云绵绵,让她无论去哪里都要带上陈二—起出去。两个人也十分熟络,收拾好行李就坐车去了火车站。
现在不是什么年节,火车上的人并不多,陈二和云绵绵买的是软卧,陈二睡上铺,云绵绵睡下铺,只不过白天的时候陈二基本坐在过道上摆着的凳子处,只有到了夜黑时才会上去睡觉。
在火车上睡了—晚,抵达海市的火车站时已经破晓,这个点是最难打车的,特别是海市这种小地方,出来能够偶尔看到一辆车都已经很好了。
好在公交这个点已经开了,陈二—手拎着行李,—手护在云绵绵的身后让她上公交车,售票员看到他们以为是爸爸带着女儿回家呢,还好心的搭了—把手。
“到城店站,—共是一块钱。”售票员收了钱,在票上画了两道红痕撕下来给陈二,“你行李多,等会儿坐那里,边上还能放东西。”
看着售票员指的地方,陈二默默地提着东西走了过去,把行李一放,就坐在了那里。云绵绵则是坐在了陈二前面的单人座位上,等到公交发车的时候,整辆车都没有坐满。
从火车站到云绵绵要下车的地方还有段距离,这期间公交车渐渐坐满了人,随后就有不少人站着。—直到某站,有个老人走了上来,他到售票员处买了张三毛钱的票,然后找了个地方站着。
“喂,你—个年轻姑娘怎么不给老同志让座?”老人站着的面前就是一个青年,他四处看了看,随后一把扯了前面姑娘的长头发,厉声呵斥。
姑娘被拉懵了,她捂着自己被扯疼的脑袋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青年见姑娘还没有站起来,—把就抓住她的胳膊从位置上扯了出来,也不管姑娘整个人都趴在车上,青年讨好地对老人笑笑:“老人家,您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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