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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人忙道:“会不会是白家?我听说,丞相夫人对她可是极为宠爱的,她膝下唯有一女,早就听闻,她将这个女儿宠上了天。”
太子妃冷哼了一声:“你说的倒也不无可能,丞相夫人却有这个实力。只不过,我们还是需得提防着点。本宫做到如今这个位置,东宫尚且风雨飘摇,本宫更是不能生事。凡事谨慎一些,总是好的。咱们去太子书房,向他禀告此事。”
太子妃将此事报备给太子的时候,太子亦冷哼一声:“这花家和白家,倒是送了个麻烦给本宫。”
太子想了想,抬眸看了太子妃一眼,道:“将跟她有联络的人,全部都打发出去,换上可靠的,咱们自己的人。至于一日三餐,也莫要少了她,别让人饿死在我东宫,到时候丞相借此生事。”
太子妃愣怔稍许,垂眸称是。
太子妃正要起身告退,太子忽然又叫住了她:“本宫与丞相还尚未撕破脸,如今东宫是什么情形,想必你也知道。你凡事不要亲自出面与那花映月争锋,自然,也别让她好过。这其中的度,你自己掂量。尽量假手于人,不要自己动手。”
太子妃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她听得出太子这是为了她好。她也知道,太子其实并未喜欢过花映月。即便那花映月国色天香,可太子的心却从未在她身上放过。
东宫固然有许多女人,太子妃也受了许多苦。很多时候,她也并不奢望夫君的爱。可如今,东宫地位不稳,太子,终究还是惦念着她这个发妻。
女人就是如此,尤其是如太子妃这般的女人,太子稍微给点甜头,便感动得找不到北,也不知是可悲还是可叹。
“殿下告诫的是,妾身明白了。夜里风凉,殿下莫要忙碌太晚。”
太子妃走后,太子依旧盯着面前的书案发呆。踌躇半响,他才道:“如今朝中多数大臣,都盘根错节。父皇对花元武早有忌惮,本宫与他联手,怕是触了父皇的逆鳞。可本宫若不与他联手,如今那柳扶蕴兵权在握,而柳扶阳又比本宫受宠,本宫实在不知该何去何从。”
“很多事,不能争。可很多事,又不得不争。父皇几次三番训斥于本宫,是从前从未有过的事。荀图,你来说,本宫是不是该与那花元武,彻底断了联系?”
荀图乃东宫客卿,太子座下谋士。
听闻此言,荀图道:“花元武纵横朝野十数年,怕是气数将尽。而陛下,怕是早就有了除掉他的决心。哪怕日后殿下上位,这花元武依旧是个毒瘤。殿下何不如亲自动手除掉他,铲除他的残余势力,收归已用?”
“可他没有大错,本宫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对付。连父皇都没有法子,以本宫的才能,如何比得过父皇?”
荀图沉默稍许,突然道:“花元武老谋深算,可在儿女身上,却没下过多少功夫。听闻,安亲王侧妃花氏的生母,曾是陛下的红颜知己。因其亏待庶女,陛下心下不满。对待这嫡女,说得好听是宠爱,说得不好听便是溺爱。”
“那花映月的心性,下官瞧着还不如安亲王那个扮猪吃虎的侧妃。殿下若要动手,何不从这两姐妹入手?她们是花元武的亲生女儿,总会知道些什么。尤其是这花映月,如今就在东宫。若陛下能借了她的力……”
“哼,那花映月一颗心都在柳扶阳身上。旁人不知,本宫还能看不出来吗?若要让一个心有所属的女人归到本宫身上,何其艰难?”太子想起这事,便颇觉郁闷。
他虽重女色,可也不至于昏了头。
花映月从前名满京师的时候,纵有庸俗之人垂涎其美色,可太子却从不看重女子的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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