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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罚。他还振振有词:“老爷这是悍不畏死!受伤流血算什么,只要右手不断,老爷就能砍人。就是头被人砍了,老爷也要冲进去撞死两个鸟人!”
鸟人这是对火器部队的蔑称,因为他们用的火器叫鸟铳。两支对抗部队都曾经是神机营的人,在山谷中练兵被分为了红蓝两色。红军保持神机营本色,依旧用火器,蓝军改习骑兵、步兵,专门克制火器。
这些都是后话的,当此之时,着蓝衣的骑兵在到阵型之前急损失了前面的一大批。等到骑兵冲进阵型,红衣火器营被马碰到了就被视为冲击而死,大多数人遵守规则,也有抽冷子下黑手给马两鞭子,巴不得摔死马背上的蛮子!
常年对抗,打出火气来,免不得互称“鸟人”“蛮子”。
火器营被冲开之后,内里是长矛兵掩护的火器手,马匹对长矛有天然的恐惧,经过多次训练之后,仍旧不能很好的冲锋。因是演戏,长矛用的是软木,一撞就断,马身也裹着棉布,生怕真撞死了人。
即便这样小心,战场上依旧容易打出了真火。每回演习都有伤亡名额,柳娘并未制止,这些死亡之人都按军人阵亡的前例,加以抚恤。
只是一场点到即止的火器营对骑兵战,孙承宗就看得浑身发抖,热血沸腾。他太了解此时战场上最需要什么了,锦宁前线一直防守不攻,就是没有克制八旗铁骑的手段。如今火器营今非昔比,孙承宗仿佛看到了大明军队收复失地,再现当年成/祖征服蒙古的风采,如何能不高兴!
“公主殿下!”孙承宗起身抱拳,恨不得请命亲自去前线带兵,千言万语,最先问出的却是:“公主的火器非同一般!”
“老将军慧眼识珠。”柳娘挥手让人送上几只刚才演习中用到的火器,“这是鸟铳,新加了瞄准器,炸膛几率小到千分之一,后挫力更小,不会打一阵就膀子疼,我一女子都用得。”
说完柳娘留把鸟铳搭在肩上,冲着远处树好的靶子连开三枪。片刻之后,看靶的小兵挥旗表示柳娘正中红心。
这么远的距离,这么硬的靶子,这么高的精准度,孙承宗看的眼热,柳娘顺手把新式鸟铳丢给他。亲自试了才知道这枪身有多轻,后挫力有多小,瞄准度有多高!孙承宗喜笑颜开,几乎要不顾脸面讨几支回去了。
柳娘又拿起其中一直三眼铳,这是从成祖时期就一直装备明军的制式火器,两百年未曾改变。后挫力大,容易炸膛,有时候子弹和枪管都合不上。
柳娘把玩着古老的三眼铳,叹道:“这三眼铳也曾立下赫赫战功,当年那么好用的火器,在今人的制造下就变成了垃圾。”
拜大明腐朽的采购制度影响,那些造火器的军户把残次品交给朝廷,把优质品卖给出重金的商人。这就造成了大明火器更新换代慢,质量差的情景。戚继光曾有言,“质优不到两成”。可大明还是涌现了诸如鸟铳这样优秀火器,可见大明不是造不出好东西。而是腐朽的政治制度拖垮了军事,没有质量过关的东西,怎么在战场上发挥力量。
再有就是大明将领对火器应用的狭隘理解。当年成祖征伐蒙古的时候,就是先投一波火器,扰乱阵型,然后骑兵分割,破坏建制,最后步兵清剿,如此流畅的配合,打得蒙古败退千里。今日柳娘麾下火器营用的战术,是当年戚继光用过的战车,有效解决了火器营防守自身安全的问题。柳娘也下令用木栅栏做障碍,三段式射击的办法阻挡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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