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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袋灌上热水之后很暖和。
可再暖和也没办法叫凛夏恢复正常。
扣着凛夏的手腕,狗卷棘始终不敢撒手。
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他一点也不确定到底怎么做才能让她恢复得快些,不得不耐心等着。
而能让他相信她还存在的只有这点微弱的脉搏。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一弯残月都升上了当空。
狗卷棘手腕忽然被冰凉的手握住。
“棘君……”
少女心虚气短的声音在他惊醒看来时变得越来越弱。
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狗卷棘直把她盯得不敢抬头看他。
“我知道错了……”
凛夏咬着口腔内部的软肉,委屈巴拉地低下头。
“只是我当时想不到别的办法嘛……”
见凛夏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失了仿佛与生俱来的那股锐气,就像淋了雨的雏鸟,冻得瑟瑟发抖又无处可去。
狗卷棘闭上双眼,长出一口气。
“棘君你……”是对我失望了吗?
巫女殿下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站在一旁的男友揽起抱进怀里。
拍着她的后背,狗卷棘无可奈何地安抚道:“很难过的话,说出来吧。”
“我一直都在。”
他的体温明明应当是正常的,凛夏反而觉得像火一样烫。
烫得她根本忍不住眼泪,可无论如何也放不开手。
泪滴落下,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少女趴在少年肩头抽泣着,连话也说不利索。
“我、我没有、家了……”
不管是大仓烨子还是武装侦探社,一个都没有了。
一滴滴泪珠分明没有多重,但落在肩上时,却像小锤子一样敲击在狗卷棘的心上。
了解过她的过去,见过她对于港口黑手党和武装侦探社的截然不同的态度,他怎么可能意识不到侦探社在她心里的地位。
一边为她顺着气,狗卷棘一边轻声应道:“那我就是你的家。”
是可以胡闹,可以撒娇也能安心扔来问题的存在。
“也许我不能像乱步先生那样,一下子搞定你拜托的任何事情……”
少年笑了笑。
“但我可以一直陪着你。”
凛夏哭声一滞,随即把脸埋进他颈侧,含着泪水嗔怪道:“你要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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