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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得提示:“悲痛,悲痛,大家都要悲痛,不可以笑的!”
然后我们一起带上了悲痛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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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波纯一的葬礼办的非常简洁,几乎没有什么人来参加,毕竟他是八王子花街出身的孩子,没有母族,更没有父亲,哪里有亲人呢?
百合子那边,只有她的外婆石川德子来了,还有就是作为大道洋行会长的他手下的几个亲近下属。
见到前来参加葬礼的我,已经哭到眼睛红肿的百合子,对我勉强露出了一个微笑,眼睛却在闪闪发光,好像重获自由一般。
“实在是太感谢您能来参加我丈夫的葬礼……”
我也露出了沉痛的表情:“实在是太不幸了!明明几个月前,我们还在京都见过面,没想到这才没多久,斯波先生就这么去了,让您褐发人送红发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百合子的唇角扭动了几下,显然是憋不住要笑了!
不可以啊!不可以随便被我逗笑的!
我大惊失色,赶紧朝小桃使眼色。
眼看百合子就要忍不住了,小桃在一边,眼一闭心一横,以下犯上,狠狠掐了一把百合子腰间的软肉。
百合子嘴角的上扬还没抚平呢,就立刻痛苦地哭了出来。
我看百合子怎么笑着哭来着,自己也被这种莫名悲伤的情绪感染了,一副十分难过的样子:“我去前面给斯波先生送束花吧,希望他能够一路走好。”
百合子点点头。
葬礼程序办的很快,在神父念过讣告词后,斯波纯一所在的棺材就被合上,并盖上了一块天鹅绒布,直接送到了教堂后面的墓地下葬。
一套流程宛如打包一气呵成,天色还没晚,就一下子结束了。
百合子对我说,她拿到了斯波纯一全部的股份,至于具体的管理权,都归拢在他安排的后继者手里。
她现在已经开始着手把斯波纯一留下的豪华公馆给卖掉了,然后去买一个正常的稍微大一点的带庭院日式住宅,就跟我那个类型差不多。
至于公馆里的仆人,她也在着手遣散了。
除了小桃,她不打算留下任何人。
以前的华族小姐百合子,不必亲自去做这些事,甚至就连家境最艰难的时候,也有管家代理这一切,而不必她亲自出面。
但是这一次,她不愿再做被命运肆意摆布的人偶。
她以前上学,因为父母希望她嫁一户好人家;被迫中止学业,是因为母亲的挥霍无度导致的欠债;在18岁的生日舞会上,像一个观赏人偶一样出席,是为了听从父母的话,择一门能够负担地起她家债务的婚事。
后来她嫁人,更是像一只被关入笼中的金丝雀,只需要她每天貌美如花,就可以维持生活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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