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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不消失。”
“要是没有她,我本有可能在十六岁那年,离开这个牢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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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罗生门河岸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下总觉得有些不安。
出现在切见世的咒灵脚印,在传言中愈演愈烈的吉原食婴怪物、阿雪母女的事情……就像一团巨大的毛线,紧紧地攥住了我的心脏,密不透风,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离开吉原的时候,我忽然瞥见了两个打扮有些像是鬼杀队的少年。
他们正站在一旁的见返柳边聊天,声音很低,不知说着些什么。
二人俱是一身全黑的打扮,大正风味很重,乍一看和鬼杀队的制服很像,腰间缠刀,满脸高傲,一副不把禁刀令放在眼里的样子。
吉原大门门口的巡警看到了,过去找他们说了几句话。
不知道两个少年对他说了什么,只是掏出证件在他眼前一晃,巡警的表情立刻就像是天皇老子来了一样谄媚,在连连点头哈腰地鞠躬后,一路小跑溜了。
我不敢过于明目张胆地偷看,怕自身的气息被发现,只是像普通路人一样,假装好奇地往他们腰上刀剑上扫了几眼以后,才恋恋不舍地把眼神抽了出来。
鬼杀队什么时候这么硬气了?
我有些想不通,但也懒得多想,反正就算是来杀鬼也与我无关,便快步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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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并不是一个好天。
空中阴云密布,见不到一丝太阳光,偶尔能听到空中传来的雷击声。
但是预料之中的大雨却迟迟不到,只是呼呼地刮着裹挟着水汽的冷风,浓密的薄雨从天上如细网般撒下,潮湿地能拧出一把水。
在这种天气里,路上的行人都少了大半,即使有,也都一副形色匆匆的样子。
我终于开始动笔写《蝴蝶》了。
即使不去想前几天发生的事情,我的心头还是像无形间戴了一把枷锁,沉甸甸的,仿佛有什么重力压在身上,喘不过气来。
不过这对我写小说并不是什么坏事。我的速度反而越来越快,好像全身的力气都汇聚到了笔尖,一连串流畅的笔迹在米黄色的稿纸上流淌出来。
一直到下午三点,我才略略停住笔。
我这才发现由于写作时过于投入,时间的流速都好像凝固在了一个维度,这一写就写到了下午过半。
桌上一堆乱七八糟的稿纸,被我粗粗在页脚标了序号,乱成一摊,还有几张掉在了地上。
也亏得我是鬼,即使是这么坐着一天一夜都没有关系,不然老早就是什么颈椎病、脊柱侧弯等毛病的重症患者了。
我杂乱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无厘头的想法。以前高中生物老师好像说过,人体关节的活动是靠一种滑液润滑的,那么鬼呢?我还有这种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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