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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弥倒也没有忌惮疑虑,径直坐到椅子上面。
过了会,老者放下手中长尺,捶捶佝偻的脊背,挪步坐到了蒋弥对面去,伸手给蒋弥倒了杯茶,接着便是一句不明不白的话。
“哎,我当年说你可怜啊可怜,如今这么一看,倒也不尽然。”
蒋弥静静的听着,大致明白了老者的一些意思,他抬眸看向老者,平缓发问,“所以说,您当年也是程绽的合作者吗。”
老者愣了一下,面上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嗯?这么聪明的吗,原来不是个傻大个少爷啊。”
蒋弥端起茶杯,心里确信了面前这个老者和程绽关系匪浅,“您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老者一摆手,爽朗一笑,“哎,不过是想告诉你,你爹当年的事情我也有参与。”
蒋弥听到这话,愣了愣,不知道面前老者是怎么坦然的说出这种话来的,蒋弥眸间漫上了冷,他放下手中茶杯,“所以,你是想提醒我找你报仇吗,当然可以。”
老者又是一笑,“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话不能只听半截啊,我不仅是参与者,我还是秦家人,秦之山的专用裁缝,啊,除了偶尔接接外来的生意,我这块可是从来不对外开放的。”
老者嗦了口茶水,发出呼呼作响的声音来,“当年那臭小子带你过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让我提前认个死人脸的,没想到,我也能有算错的一天。”
蒋弥心头兀自一跳,似乎还有些他不知道的掩藏起来的秘密。
老者浑浊的双眼直戳戳的看向蒋弥,“我以为那臭小子会成为一个疯子,后来我晓得了,有了软肋的人是不会变成疯子的。”
蒋弥听懂了老者的意思,但他不准备在这种事情上多做纠缠。
老者看出蒋弥冷淡的神情,叹口气,从藤椅子下方扣出一张泛黄的字条来,推向蒋弥。
“到这个地方去,你能找见你想见的人。”
仿佛什么深藏的秘密被彻底拂开,蒋弥皱起眉,心里一个猜想愈发深刻起来,“我爸没死。”
老者假装往地上呸了呸,“哪有儿子咒老子死的,我当年的确是参与者,但非是杀你父亲的,而是奉那臭小子的指示保你父亲的。”
蒋弥拿起字条转身就要走。
老者却又连声喊住了他,“那臭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对他确有私心,他不愿说的,我替他说,他蛰伏多年只为吞并秦家,可为了保住你父亲,他几乎是用尽了底牌,把身边的人全都换清一遍,所以,他才又多苦熬了这四年,如若不然,四年前秦家就没了。”
老者说完,长长叹息,“我说这话,不为求情,因为我知道那是他该做的,是该保你父亲的,他始终愧对你们蒋家,可对他那种人来说,那是不容易的选择,所以求你日后看在我这老脸的份上,也对他少些磋磨,直言断了让他走吧,也让你们各自好过。”
蒋弥握紧手中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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