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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致拽紧双拳。

这样不对?

那什么才对?

弱者活该被欺辱,可他就算还手,也只能……两下?

什么可笑的道理。

就在岳致嘴角边的冷笑渐起时,覃莳突然道:“我给他松绑,你试着打倒他。”

——要赢,就要让他自己赢。覃莳,自己赢的意思是,记得给岳艇松绑。——

最开始的两巴掌,只是为了撼动那长久盘踞于心中的畏惧。

她真正想要做的,是让岳致将岳艇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

这或许是最极端的一种心理疏导,将畏惧践踏在脚底,便不会再畏惧。将凌.虐以暴力回击,或许才能避免最终击溃理智的奔腾杀意。

比起需要耗费漫长时日的正确疏导而言,这种方式简单粗暴却又非常直接,不愧是陆哲能想出来的办法。

过程不一定正确,但结果必然符合预期。

所以陆哲其实也一样,并不是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而只是很多时候并不愿意去选择符合绝大多数人的正确标准。

——能赢更好,但覃莳你要记得,只要他动手了就行。——

这是一场解除心理枷锁的斗争,不管最终的结果是谁胜谁负,不管在过程中究竟谁伤得更严重,都不允许第三者的加入。

覃莳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示意岳致站在原地。然后转身几步,蹲在岳艇的面前。撕开岳艇嘴上的胶布前,她轻轻的点了点自己的唇,比了个嘘的手势。

她并不指望岳艇能保持安静,她只是在提醒,他将在下一秒继续被禁言。

于是方才还能呜呜直哼的岳艇,在胶带撕下来的那刻发现自己再一次陷入了诡异的失声状态。

岳艇眼中那一瞬间的惊恐被覃莳捕捉住,覃莳淡淡道:“让你保持安静了。”极淡的语气,却又仿佛带着极强的震慑。

人们总是对未知的力量充满了异常的恐惧,再一次受到禁言攻击的岳艇不复第一次时的震惊和焦躁,他终于明白这种没有预兆毫无的道理的禁言施降于何处。

以至于覃莳在为岳艇解绑时,他始终未对覃莳做出任何攻击举动。

解开绳索,覃莳缓步向后。

不出预料的,岳艇率先一拳将岳致击倒在地。

他面带冷笑,始终是记忆里那个不论在力量上还是在气势上都碾压孩子的高大父亲。不论他每一次的凌.虐有没有道理,无论他是否能符合他自己的道理,他都应该是这世界上唯一值得被膜拜的声音。

方才因为数次掌刮而燃气的斗志,在这记忆的许多烙印重燃时顿时瑟缩,却又在将近熄灭时不甘心地颤了颤火苗。

便在这时,有个声音唰拉响起。

有人将那面湖的落地窗拉了开,破晓的天空蒙蒙的亮,隐约可见东升的太阳西落的弯月还有那闪亮的启明星。

他其实不用再踮脚抻脖,也已经可以清晰望见远方的峰峦叠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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