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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两人要走,陶永安有些迟疑,他想要阮文和谢蓟生留下,又担心这举动再度惹恼了父亲,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出去走走。”
小陶同志连忙站起来,不小心带动身后的椅子,一阵兵荒马乱的聒噪。
陶衍无奈地看了儿子一眼,“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沉不住气!”
这一眼让陶永安越发的紧张,生怕过会儿他老爹气不过,在大街上脱了鞋打他,那可真是丢人现眼到家了。
父子俩之间一片安静,直到走到那热闹的街上,街道上的热闹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安静。
周末的大街上有不少小摊小贩,自然也少不了出来逛街的人。
陶衍看到了一对父子,儿子骑在父亲的脖颈上,像是骑大马一样,嘴里还吆喝着。
父子两人都欢快的笑了起来,气氛极为融洽。
这让他一时间怔怔,好一会才是开口,“作为一个父亲,我是失职的。”
他很是清楚这一点。
甚至作为一个儿子,他也是失职的。
所谓养不教,父之过。陶永安办出这种事情来,和他没有管教好儿子有着莫大的关系。
他的一双儿女最需要父亲的保护时,那时候他自身难保,又谈何保护妻子、儿女呢?
然而这些话是没有人会跟他说的。
他是长辈,是翻译界的大拿,那些晚辈后生们即便是看出什么也不会戳穿真相。
阮文难道不知道吗,谢蓟生难道没有看出来吗?
但是他们都不会说,只会把这桩事怪罪到陶永安身上。顺着他的脾气说话,这样才能让他这个老人家的心情平和下来。
“您别这样说。”陶永安小声说了一句,“其实您一直都是我的偶像。”
父亲有着知识分子的清高与刚毅。只不过那样活着太累,陶永安舍弃了这样的活法。
他选择让自己轻松一点的、愉快的生活,没有把文化传承的重任都压在自己身上。靠他一个人是解决不了这个问题的。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父亲的倾佩。
只不过中国的父与子之间很少会表达这样的感情。
中国人的感情是含蓄的,尤其是男人之间。
甚至于在男女之间也是这样。
近些年来受到社会风气的影响,或许有了一些改变。但所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一些根植在骨子里的东西没办法在一时半会儿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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