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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戳穿他老爹的没文化,“是诗鬼李贺,不是李鬼。”
“管他李逵还是李鬼,反正就是会写几句诗,能打仗吗?”
石磊很是无奈地苦笑,跟自家老爷子没法交流,不理会他就好。
石老爷子显然对儿子这苦笑有意见,“咋的,我哪里说的不对?”
“对对对,不过我觉得老首长给你起这名字,大概还有另一层意思,秋风秋雨愁煞人。”
这老头,真是愁死个人。
阮文看着这爷俩斗嘴,忍不住笑了起来。
石家爷俩加起来都有一百多岁了,但十分活泼。
酒过三巡,石老爷子忍不住问谢蓟生,“你现在教书习惯吗?”
他内疚了几十年,又帮不上谢蓟生什么,甚至还牵连到他的前程,老人家有些不安。
拿惯了枪的人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他也知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如今老首长的孙子过得还挺好,娶了小媳妇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怎么看都很好,但他到底不放心。
谢蓟生眉眼温和,全然没有对汪老的那种不羁,“我们都挺好的,您放心。”
石磊很是无奈,“他呀,就这样,整天在家唠叨,说要找老战友,看能不能再把你调回去,上了年纪的人就喜欢胡思乱想,别跟他一般见识。”
“你小子就会拆你老子的台,还没完了是吧!”老战士拿筷子去敲儿子的脑袋,被石磊躲了过去。
石磊说起了正经事,“你打算在这边再弄个工厂,那上海那边不打算扩大生产?我年前还见了明所长,他说你办事不地道,结婚也不通知声,他还准备了一份大礼给你呢。”
这话是跟阮文说的。
阮文含蓄的笑了下,“明总他太客气了。”
石磊:“那是应该的,阮文你不知道?前段时间我们那边闹翻了天,就阳历年前的事情,上面下了正式通知,政府不再给资金支持,那些研究所军工企业全都傻眼了。”
这件事提了很久,但一直没有政策落实下来。
怎么说呢,人都有些侥幸心理,觉得我这工厂重要,我的研究所不可或缺,缺了别人也不会短我的资金。
可谁能想到,这磨磨唧唧了两年的软刀子,一下子就下来了,跟断头铡似的哐当落了下来。
一刀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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