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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忘了谢蓟生正在换衣服。
其实谢蓟生身材好这件事,阮文早就知道。
毕竟当初她可是大晚上的去院子的水桶里搞冰块,给他物理降温。
只不过那时候人躺在床上,生死未知。
不像是现在。
他人就站在那里,宽肩瘦腰,一眼望去就是那巧克力似的腹肌。
阮文忍不住多看了眼,她觉得自己有点太色了,这不太好。
可眼睛依旧没舍得挪开。
谁不喜欢看好看的身材呀。
谢蓟生没想到阮文的眼神这么直白,他笑了下,“你之前不是看过吗?”
“哪有!”反驳后,阮文又想起来,“你那时候就醒了?”
她记得,当时她从床上爬下来,还被谢蓟生抓住了脚踝。
“习惯使然,那时候有些迷糊,还以为是卫生员帮我处理。”
彻底清醒后才知道,并不是卫生员。
那那双柔软的手是谁的?谢蓟生很快就从阮姑姑那里得到了答案。
“不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你那时候都快死了。”阮文说的坦白,“要是我连这点自保能力都没有,我不如找根面条吊死。”
谢蓟生被逗乐了,系上衬衫的纽扣,“其他人不见得有你这么大胆。”
“到底是一条命。”很多事情做错了可以再来,可是命就那么一条,没了就是没了。
阮文珍惜自己的性命,同样也重视别人活下去的权利。
“这不也不亏嘛,你抬抬胳膊看袖子那里舒服吗?”
阮文上前一步,帮他拉平了衬衫上的褶皱,“我就说我眼光好嘛,那个裁缝非要说染上色才好看,都搞成蓝色有什么好看的?小谢同志你身材好,就该穿白衬衫,嗯,回头再弄条黑色的西装裤就更搭配了。”
谢蓟生看着那透着满满笑意的眼,“你审美很好。”
阮文觉得这是夸赞,可是这夸赞又有些古怪,“你这话让我觉得,你其实是在夸自己。”
“不可以吗?”
“可以,但是略显得臭美。”阮文轻笑了下,“等回头我去百货商店看看,看能不能再做条裤子。”
这白衬衫和蓝色的工装裤着实不搭。
“你给建明做了衣服吗?”
“做了,让人捎过去了,汪主任的同学不是在火车上工作嘛,拜托他弄的。对了汪主任今年参加研究生考试了呢,也不知道他考的怎么样。”
研究生考试是在五月份进行的,和去年高考不同,这个分数线迟迟没有公布。
之前汪常阳来信告诉阮文,说了近况,但没说考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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