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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印刷试卷都是在监狱里弄的呢,这到了地方再不小心泄密,可不是谁都能担得起这责任?
中央已经说了,要尽可能的选拔人才。
各地其实都卯着劲呢,谁也不想落后掉链子。
县公安局为此专门召开会议,徐局长亲自主持,“高考是大事,咱们局有的同志家里也有考生,需要避嫌。这样,我和小谢还有老周我们三个去看守试卷,明天的话咱们同志们分散到各个考点,处理一些突发状况,要保证这次高考安然有序的进行,明白吗?”
徐局是外地调任的,家人都不在安平县,所以没什么厉害关系。
谢蓟生单身男青年,同样没有家人考试。
至于老周,他是孤儿,死了老婆后鳏夫一个也没亲友考试,可以做到完全的避嫌。
李副局听到这话咳嗽了一声,“小谢和二棉厂的那个小会计有来往,要不要也避嫌下?”
徐局听到这话看了眼谢蓟生,“有这事?”
“徐局您可能不太清楚,之前抓油耗子小谢负了伤,就是被那个小会计救了,还在乡下养了好一阵子伤。”
谢蓟生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的意思。
“那这样的话小谢你就别去了。”徐局当即做出决定,瓜田李下的嫌疑,最好还是不要有,省得日后被人举报,影响年轻人的前途。
谢蓟生倒是无所谓,“我听组织安排。”
散会后,李副局特意喊住了谢蓟生,“我这也是为了保证公平,不让人说闲话,小谢你别往心里去。”
谢蓟生:“不会,您考虑的周全。”
李副局听着这话又觉得哪里怪怪的,谢蓟生来到安平县后,也没侦破什么大案子,这段时间要么在看之前的卷宗,要么满县城里跑处巡查,说是冬天要到了,要防患于未然。
反正县里头没事这最好不过,李副局也由着他去。
今天在会上,他特意提出这事,谢蓟生竟然也不反对。
“小谢莫不是真的在和棉厂那个小会计处对象?”
不然,完全可以反驳,不用这么避嫌。
谢蓟生笑了笑,“我还有卷宗要看。”
看着离开的人,李副局拧起了眉头,这到底是不是啊,他也不好问,今天特意在会上试探,瞧着谢蓟生这意思,默认了?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他得给革委会的元书记回个话才是,他家那位千金不知道怎么遇到谢蓟生,看上人家了。
元书记早年丧妻也没再结婚,就这一个闺女宝贝的不得了。
这不,找上自己,要帮忙介绍下。
看来这次,不用想了。
他倒是得想想,怎么措辞才好,省得元雯那姑娘大发雷霆。
……
十二月十七号。
阮文一大早就醒了,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前世高考,坐着公交车去考试,结果把准考证落在了家里,阮文着急得要死,在考场门口等着,然后等来了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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