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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可惜?

祝福福想不明白,困惑了大半天。

同一片天空下,有的人为莫名其妙的声音困惑,有的人则为忽然间出现的重伤员犯愁。

阮秀芝看着侄女,头疼。

“你……”让她说什么好?

“姑姑,这好歹一条命呢,要是坏人咱们扭送到公安局去,公安肯定给咱们记上一功。”阮文把那一筐兔子抱到阮秀芝面前,“要是好人,那咱们就是胜造七级浮屠,大功德呢。”

她拎着兔耳朵,给阮秀芝展示这兔子多么的肥硕。

“好话歹话都让你给说了。对了,你哥跟我嘟囔了一句,说什么兔子被那些知青抢走了,怎么回事?”

“她们先看到的,就给她们呗。她们八个人才一只,我们一家三口一人一个,我这叫不要芝麻只要西瓜。”祝福福有福运在身,和她抢没什么好处。

阮文不想招惹祝福福。

阮秀芝笑了起来,“这脾气倒是像极了你爸……”她忽的意识到什么,“你把人弄回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老刘头说了,这人受了重伤,他一个赤脚医生是诊治不好的。

喂了几片阿司匹林和退烧药,能不能活下来就看这人造化了。

阮文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满脸的血污擦去后,露出一张线条硬朗的面孔。

右脸颊有一条半指长的浅刀疤,眉骨那里也有一条,不过皮开肉绽的可怕。

浓眉高鼻,是个俊后生。

这人后脑勺那里被人破了洞,腰上腿上和胳膊上也挨了刀子。

唯一庆幸的是伤口都不算深,天冷凝结住了,不然血都流干了。

可又因为天冷,身体受了冻,这一条命也就变成了未知的……

“老天爷不想让他死,不然怎么就让我和建明哥遇上他了呢?”阮文笑着搂住了阮姑姑的胳膊,“他肯定能活下来!”

至于阮姑姑刚才忽然间转了口风,神色间也黯淡了许多,阮文没去深究。没爸妈,不也一样过活吗?有些事,远不需要这么较真。

……

周建明白天喝多了水,后半夜憋醒了。

出去上厕所,看到阮文那屋里的灯亮着。

瞌睡虫顿时去了大半,他从山上背下来的那个男人,就躺在阮文屋里!

从山上下来后周建明第一时间去了县公安局,不过县里的公安同志们都不在。他打听了下才知道,隔壁县出了些事,县局里的人都抽调过去帮忙,就留下一个值班的。

值班的公安是个老革命,打小日本儿那会儿断了个胳膊。

说话的时候一边袖子耷拉下来,“等他们回来了,我跟他们说一声,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依照老公安的话说,局里得有人留守,他走不开。

反正那人重伤,怕是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对社会稳定没什么威胁。

周建明当时觉得老革命说得对,没曾想这人这么快就醒了!

原本周建明不想把人留自己家,可没地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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