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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恶作剧得逞,松了手,噗噗笑了两声,“你这样还想追四宫吗?段位差得也太多了吧。”
太宰治反手一扣,胸前两坨暖肉就像是结了痂的疤,干脆利落地掉下来,落了地。
两坨半圆在地上弹了两下,滚到墙角边。
就连这个也是可以“流掉”的吗????
东方仗助目瞪口呆,他疑惑了一秒,迅速反应过来:“太宰......先生?”
太宰治眨眨眼。
“追四宫老师和这个有什么关系!”东方仗助一把揪住太宰治的肩,拉开客房门,无情铁手直接将太宰治扔进房门中。
“哐!”房门骤然关闭。
“我的衣服就在外面,那堆手提袋!”太宰治慢慢在地板上坐下。
铺着长毛地毯的地板透着隐隐的温暖,太宰治接过仗助递来的纸袋,他没有立刻换衣服,而是坐在原地发呆。
屋里安静极了,只有细雨拍打在玻璃上的沙沙声从窗台传来,没关紧的窗户露着一条缝,零星的雨点飘落进来,一点点潮气在屋里蔓延。
灰蓝的天,浓云如墨,盏盏灯光亮起,被雨雾模糊成光斑。
太宰治不知不觉走到了窗台边,他垂眸向下看,筷子一样笔直的公路想着远方无限延伸,一个个坐在车里的人,行色匆匆的人,都构成了这幅景色。
他抬头,低垂的雨云将天地间的距离拉近,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到那朵云。
他的手攀上窗框,细雨如牛毛,针扎般地刺在手背。
如果......
手臂用力,支撑起身体。
“太宰小姐!”年轻的高中生又在敲门,这次他敲得好大声好刻意,“我刚才忘记了!我把四宫老师养的乌龟全都转移到客房里了!你要不要换个房间啊......?”
太宰治缓缓回头。
他飘在空中如同风筝般的思绪,骤然被线拉紧,狠狠收了回来。
眼前的景象,简直堪比花鸟市场。
除了门口那块区域,剩余的地板,柜子,桌子,椅子上,全都被陶瓷盆霸占,没有半点客房模样。
太宰治:......
这小朋友还挺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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