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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瞥他一眼没说话：“……”

对方的眼神仿佛就是再说‘你对你自己的实力没点b数吗’，但是五条凪还是要说：“祓除他才是最重要的！他是能独立思考的特级咒灵，危害很大！”

扉间这次没有回头，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习惯性的抱臂了，他的脊背挺拔，目光直视前方，仿佛是什么不可动摇之物，他又?给了五条凪那种如山般稳重的感觉。

令人安心，又?会为对方的过于稳重而感到着急。

五条凪还要再说，扉间这次却开口了：“我办不到。”

这句话让五条凪懵了，他下意识的询问，神情里带着几丝自己都不知道的紧张：“为什么？怎么可能？”

“我不是神明。”，扉间回头了，他像是透过五条凪这紧张的表情看透了他的内心一样，“而神明也并非是万能的。”

五条凪愣住了。

对方的话?一下子打醒了他。是啊，千手扉间只是一个没有术式的特级咒术师，虽然没有术式也能使用特殊的能力，但是他并非是万能的，他很强，但做不到万全，做不到完美，他也是人类，有着?极限。

他作为御三家五条家的人，五条家的主力，居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相同的银发给了他错觉，还是他下意识就依靠了强大的人呢？

他不知道。

扉间看到了，知道五条凪如果踏过了这条坎，也许能达到更高的地方也说不定?，不过那些就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他点了下头：“我所接到的任务是：保护这里的特级咒物。”

五条凪冷静下来，他沉声说：“这里有近十个特级咒物。”

扉间背对着他，没有回头，就站在这门口，感知力铺开，感受每个人的咒力??远去的咒灵，此刻他独自一人，背后守着?这唯一的入口，颇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令人神往。他说：“所以我不能离开。”

把?一个特级咒灵和近十个特级咒灵放在一起比较，他肯定是会选择后者。

千手扉间很理智，也很冷静，他不会去思考万一这个特级咒灵杀害了一万个人而近十个加起来才杀害了一万个人这种伦理问题。

他不会去思考以后，他只会思考当下的任务和此刻的咒物数量来进行?衡量。

‘以后’这个词对他来说，太过遥远了。

——忍者的未来，并不远。

“很抱歉，但我无法答应你。”银发的青年只给了他一个后脑勺，可是即便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五条凪都猜得到他脸上会是何等?坚毅中又带着?温和的表情。

“嗯，这样啊。”不知不觉间，自己躁动的心随着对方如同是示弱般的话?语缓缓平静下来，眼中翻涌的情绪回归到安宁的状态。

五条凪可能不知道，现在的他像极了他们五条家的家主五条悟。不是说外貌??发色，而是他眼中的平静，与摘下了眼罩正经时候的五条悟的苍蓝色眼睛极其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