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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霜惊呼出声:“薄公子!”
李玄霜被薄霆劫走的消息很快传到黄泉,青玉拿到密信,赶紧汇报给席初。
“我知道了。”屋内飘来席初的声音,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丝起伏。
青玉站在门外,伸长着脖子,等了半天,就只等到这一句,不由得发愣。
“殿下既然没别的吩咐,属下就先告辞了。”青玉拱手,转身离开,口中嘀咕着,“这不对劲呐。”
他步下台阶,走到枯树下,忽听轰然一声,似乎是什么撞倒在地的声音。他快步折了回来,高声道:“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释放出去的神识,被一道结界弹了回来。
“无事。”这次席初的应答,比上一句时间还要长,冷清的嗓音微微发颤,像是在极痛之下说出来的。
“殿下当真无事?”青玉担心。
“你要是闲得慌,就去替歌儿撑船。”屋内再次飘出席初的嗓音,这回又是青玉熟悉的云淡风轻。
“啊,属下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事没有处理,属下先走了。”青玉可烦撑船了,动不动就下场血雨,烦透了,还不如让他上战场打架来得爽快。
青玉眨眼就没了踪影。
席初撤回结界,长长地舒了口气,苍白的面颊上,汗珠滚滚而落。
他松开攥紧的双拳,指甲不知何时划开掌心的肌肤,沁出鲜红的血丝。
席初看着掌中的鲜血失神。
三百多年了,他几乎已经忘记流血是什么感觉了。
黄泉的夜晚与云上天宫是不相上下的冷,好在黄泉并不下雪,只是风大了些。今天晚上碰到了好天气,没有起风。
韩月歌多裹了两件衣裳,出门逛街。
黄泉里的鬼修生前大多数是凡人,还保留着凡人的习性。韩月歌在街头穿梭,东看看,西看看,兴致颇为浓厚。
脑袋猛不丁被什么砸了一下,她回头张望,并未望到什么,便没有在意。
过了一会儿,脑袋又被砸了一下。
韩月歌垂眸,在地上发现了一粒花生米。她一脚将花生米踩爆,仰起头来。
白衣少年扶着栏杆站在酒楼的二楼,举起银壶,笑盈盈地冲韩月歌晃了晃:“我没带酒钱,过来,帮我付酒钱。”
韩月歌替白少渊付了酒钱,并且大方的原谅了他拿花生米砸他脑袋的幼稚行为。
她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合计的。
婆娑果被席初拿走,多半是拿不回来了,不如与白少渊套套近乎,旁敲侧击问问他,还有没有像婆娑果这么好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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