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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婚约的束缚,吴均之后一段时间都没心没肺地活着,像是丝毫没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平日除了武训就是约人打牌、喝酒,看上去好不快活。
传播度本就广的扑克牌在吴均手下,发展的迅速,没用几天,从城南到城北的男女老少,没事都喜欢与人来几盘。
坐收渔翁之利的吴均也因此赚了盆满钵满,光是坐着数数钱都能数到手抽筋。
这天,在又按常结束武训准备去醉仙楼逛一逛之时,一只手忽然拽住了吴均的衣袂。
回头,竟是陆雅。
吴均一怔:“你怎么在这里?”
她没有当即回答吴均,而是对他微微一笑,接而反问:“夫君哥哥,其实那时并没有想要娶雅儿吧?”
“我……”这问题吴均不好回答,生怕刺激了陆雅,“你、你别这么想,真相不是你所认为的那样。”
陆雅依旧笑着,她点了点头,拉过吴均的手,低头呢喃着什么:“夫君哥哥,如果雅儿没有在武场发生那件事,夫君哥哥是不是就会……算了,雅儿明白了。”
想起小八说的话,吴均抬手摸了摸陆雅的脑袋,“不,你没明白。”
说完,他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唇,用力到唇瓣刹那变得有些苍白。
陆雅是喜欢自己的人,是有血有肉可以实际触碰到的人,吴均不由问自己,他是不是真能忍心看着这样的陆雅死去。
缄默中,吴均反复回味着内心最深处复杂交缠的情绪,这种难受搅合得他整颗心脏都刺疼起来。
“陆雅,”他攥紧了拳头,声音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坚定,“好好活着,我会娶你的。再,告诉我,之前对你做那件残忍之事的人是谁好么?”
只在一瞬间,陆雅的眼泪便再也难忍不住,刹那夺眶而出。他紧紧搂住眼前的吴均,身子不住颤抖。
缓和了很久,不住哽咽着的陆雅才从那种煎熬的悲恸中抽离了些,启齿告诉了吴均那个她这辈子都不想听到的名字:“陈庆。”
据吴均所知,陆雅除了自己,关于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谁都不肯说不肯提起,乃至于真的听到陆雅将名字对自己说出口的时候,他真的怔愣了一下。
他摸了摸陆雅的脑袋,出言安慰:“辛苦了,雅儿。”
说到底,不管是怎样的人经历了怎样的磨难,他们每个人的心中大抵或多或少的还是会存在着一些英雄主义。
吴均就是这样的人。
只是这种英雄主义或深或浅的藏在他们的心中,需要某些事情或是机缘唤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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