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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陆旻烨查阅军中折子。
烛火下,他执笔写下一行遒劲有力的批注,许是太过乏味,便把笔扔在案牍上,索性不写了,脑子里一闪而过声大哥哥。
他盯着窗外孤挂高空的月亮,突然没原由地随口问了句:“上次让你办的事,办得如何了?”
“上次……?”
“小孩儿那事。”
钟铭猛拍脑袋,突然支支吾吾,“那个小姑娘,我、我这几日太忙,还没、没来得及去办。”
陆旻烨啪地把折子盖在书桌上,颦眉。
钟铭隐约觉得大事不妙,赶紧跪下:“属下失职,属下有罪!”
“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本王撤了你的职!”陆旻烨忽地站起身,“母子三人手无寸铁,只怕为时已晚。你随本王亲自走一趟。”
“那、那折子怎么办?”钟铭冒死劝谏,“陛下让您今晚阅完,明日上交。”
陆旻烨掐了掐眉心,斜睨他一眼,钟铭不敢再说话。
等他们赶到关村时,先前周念欢住的院子已被夷为平地。
钟铭差人打听,却发现周遭人对周家三人闻之色变,都说不出所以然,更有甚者直接说没见过。
从来没听过这三个人。
周念欢如人间蒸发般。
张村长的家已被拆的七零八散,被打的鼻青脸肿躺在病床上□□,一见人来就鬼哭狼嚎地抱头。
“我再也不欺负周念欢了!我再也不贪污乱搞了!呜呜呜…”
钟铭:“??”
陆旻烨走进屋中,嫌恶地挥挥袖,站在月光下负手而立,冷冰冰道:“把人拎出来先揍一顿,问问欢儿下落。”
一听挨揍,张村长恐惧万分,连滚带爬地出来,他以为又是县长的人来打他,乍眼一看,竟是外村人,恍然大悟:“你就是周念欢昨夜的野男人?”
哗!
虚影闪过,根本看不清陆旻烨是如何出剑的,张村长便被砍了条胳膊,血溅到陆旻烨脚尖前,他面无表情地道:“人在哪里?”
张村长早被县长警告过,绝不能说关于周念欢的事情,他下意识捂住嘴巴,如蚯蚓般蜷缩着,拼命摇头。
陆旻烨手掌微动,捏着削铁如泥的寒剑,剑刃划破张村长的皮肉,一路刺到他的喉咙处:“人,在哪。”
树影浮动下,吹发可断的剑身,在银月光下隐约显现出:斩霄剑,三字,张村长睚眦欲裂,双眼充血,如见到洪水猛兽般:“你是、你是烨王?!”
陆旻烨毫不怜悯地给他一剑,一剑封喉,血瞬间从剑尖流下,干净锋利,收剑入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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