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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躺在炕上,少有的盖着被子纯聊天,谢明朗说了谭春明的事儿,笑道,“咱们这位副队长还挺有上进心的。”
陆从月倒不觉得奇怪,“这样的人到哪里都有,就看明天大队长怎么说了。”
办学校招生的事儿全是李先进去跑的,别说村里人了,就是陆从月他们也不希望李先进这时候出事儿。
谢明朗道,“就怕他说分家了,但公社去查说没分家,毕竟户口可能都在一起呢。”
这的确是个麻烦,陆从月迷迷糊糊道,“大队长当了这么多年的大队长肯定有办法的,我们就别操心了。”
这事儿他们也没法操心,还是睡觉吧,明天该上工的上工,该上课的上课,忙着呢。
第二天一大早李先进爬起来就去公社负荆请罪去了,临走前还交代陈爱华赶紧回去和几个孩子通气儿说说这事儿,绝对不能说漏了嘴。
这事儿若是从别人的口中传到公社,这事儿李先进绝对脱不了干系,现在他主动请罪就不一样了,公社的领导们都得高看他一眼。
待李先进痛哭流涕的诉说了儿子大逆不道的事之后,才坚定道,“社长,这事儿必须得严办,但作为一个父亲,还是恳求领导能留他一条命啊。”
这年头耍流氓都是大罪,这要搁前几年李志国这样的事儿肯定得挨花生米,但如今形势没以前那么严谨了,倒不至于爱枪子儿,但劳改却是少不了的。
曹社长说,“这事儿我们开会商量商量,待会儿武装部的人会去你们那边儿抓人,你和家里人也有个思想准备。”
思想准备昨晚李先进早就做好了,甚至陈爱华那里也是说了又说。依着陈爱华的想法那当然是男人和儿子都得保住,甚至于男人保不住也得保住儿子。
可如今李志国有了孩子,这事儿又是铁板钉钉的事儿,哪怕把李先进也搭进去也救不了李志国。
李先进当时跟陈爱华说,“这事儿我去请罪,让组织看到我认错的态度,说不定还能豁出脸去求求社长对志国宽大处理,不然的话咱们全家就都完了。”
陈爱华就这么答应了。
这会儿曹社长说了这事儿,李先进自然没有不应的,四十多的男人哭的那叫一个可怜。他什么为人曹社长也清楚,不然真把李先进弄下来再找个合适又识趣的大队长也不容易。
李先进叹了口气说,“这事儿没的说,必须严办!”
曹社长表示知道了,便将武装部的陈副社长叫来,让他带人去抓人了。
而在沂河生产队,谭春明一晚上没睡好,一大早就跑李先进家里去了。
也是凑巧,孙菊花正在院子里给孩子洗尿布,见谭春明进来还喊了一声叔。
谭春明便问她,“志国家的,你们李家分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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