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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栓死后刘桂花不得不挑起重担,身子也就一日不如一日。
说到底就是富贵病,得好好养着,偏偏条件又不允许。
刘桂花知道自己的情况,也不敢累狠了,毕竟三个孩子没成家可不敢先一步走了,“那我躺会儿。”
寒冬腊月天气最冷,谢明朗拿过来的又晚,陆从月只能加班加点片刻不停的动作。
到了傍晚天突然阴了下来,大片的雪花又开始降落。
陆从民在外头玩了一天看到下雪也冷的受不住跑回来了,脸上棉袄上裤子上全是泥巴,脸上也有一道抓痕。
刘桂花惊到,“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
“没有。”陆从民把棉裤脱下来穿着单裤直接钻被窝里了,刘桂花把他拽出来把脸上擦干净,“说,跟谁打架了?”
刘桂花性子本来就软,最怕的就是孩子在外头打架,这年头孩子野,之前就有孩子欺负陆从民没有爹哥哥又不在家,刘桂花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你这死孩子,咋就不说实话呀。”
陆从月本来在穿针引线这会儿终于瞥了陆从民一眼,“你自己说还是我出去问?等我问出来回来再揍你一顿。”
以前陆从月不是没揍过他,陆从民当时就吓了一跳,他支支吾吾道,“没、没啥。”
“没啥?没啥脸怎么破了?”
“哎呀,”刘桂花叫了一声,“这胳膊咋还出血了。这身上怎么也到处淤青。”
陆从月凑近一看,胳膊可不就破了皮。陆从月穿鞋下炕,“说,谁打的?”
陆从民瘪着嘴突然哭道,“是大柱子兄弟俩,他们骂我是没爹的杂种,我就跟他们打架了。”
大柱子是村里陈大娘家的两个儿子,一个十四一个十二,在乡下都不是小孩子了。而陆从民不过九岁,身子长的又瘦小,别说这俩柱子就是一个也能把陆从民打趴下了。
“我找他们去。”陆从月向来不是怕事的人,尤其乡下泼妇更是不怕,对待泼妇最好的办法就是你比她更横,比她更狠,将人吓住了也就不敢瞎折腾了。
刘桂花却吓了一大跳拉住她道,“你找他们干啥,咱们惹不起他们,你陈大娘就不是个讲理的,你去也没用。”
“咋没用,难道就让他们白打了从民?”陆从月现在很冷静,看着刘桂花让刘桂花都忍不住退缩,“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陆从月说,“现在娘您就去找大队长,让他来看看从民身上的伤,之后再赶紧带他去陈大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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