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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前边,一捆手杖在半空中飘荡,伴随着响亮、刺耳、像气球泄气似的噗噗的响声。
“皮皮鬼!别叫那个!”
糟糕,比遇到里德尔更难受的事情出现了——噗的一声,突然冒出一个小矮人,一对邪恶的黑眼睛,一张大嘴,盘腿在半空中飘荡,双手牢牢抓着那捆手杖。
“克雷默,太好玩了!你在跟里德尔约会吗?”他吊儿郎当的甩着手杖,差点打到玛丽的脸上。
“你要是再瞎说,我就去找血人巴罗,我认真的!”
皮皮鬼伸出舌头,腾空而去,飞过时盔甲铿锵作响。
“玛丽,他为什么叫你克雷默。”里德尔随意坐在一张病床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同时嘴里默念一遍这个姓氏,好似在脑海中翻过一篇篇的名单。
“不关你事。”她凶巴巴地说,转头去够上方的柜子,“你拿上魔药马上走——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上方柜子的魔药瓶像是被黑暗吞噬了,一条简朴的裙子从里面飘出来,浮在空中。
里德尔能认出来这条裙子。
它曾经被玛丽穿了很多年,是别人捐赠的过时的款式,外面套着那个难看的衬裙,洗的有些发白了。
他一瞬间就明白了,这是一个博格特。他曾经赌过玛丽或者他那个恶心的未婚夫有战后创伤,就自以为她最害怕的无非就是那些相关。
“滑稽滑稽!”她勉强念出了咒语,看着那身衣服扭曲一番,变成一只蝴蝶,跟着魔杖的引导被关回了柜子里。
她舒了长长的一口气,呆呆地放空了一小会,才对里德尔说:“我可以现调配一瓶给你。”
“玛丽。”
他走近她,恶劣地笑着。
他现在看玛丽的时候必须稍稍低着头,眼眸微微低垂,深邃的瞳色暗涌着什么,这或许是他每次能单独对玛丽发表什么看法时的标志。
单纯用单薄的文字无法一一罗列,只能普通的点明,冬夜的晚风吹动他墨色的发梢,有一种难耐的痒。
诚然,她跟那个红毛在一起后他并没有太花太多精力让玛丽吃到苦头,当然这不重要、这不重要、这不重要——只要他想——不过,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该死!
想到这里他甚至激动地在心中骂了脏话。他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裔,他确实生来高贵,他的血管中流淌着伟大先祖的血液,不是任何人可以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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