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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那般的身形,那般的气度……就像是可以力拔千斤的壮士,突然说那些都是假的,他的真爱是绣花一般。
狂徒们将信将疑:“何解?兄长,他莫非要投降?”
陌生青年欣慰:“善!”
“……”
“仆被诸君胆气所折,求好汉们让个道儿……”
疑惑的掌柜怀疑对方有诈,大着胆,拿刀戳了戳对方仍在地上的包袱。包袱里发出叮叮咣咣的声音,掉出来一包袱破铜废铁,不值什么好价。青年只瞥了一眼,表情不变。匪贼们再不多想,一拥而上,兵分两路。一边用绳子绑住了那个青年,一边也控制住了李皎主仆三人。
李皎期待的好时机,并没有等到。
眼睛被蒙上,被押入黑夜的时候,李皎在心中凉凉地啐了那个青年一口:孬种。
……
信阳长公主心中摧金断玉如喝水般轻松的侠客式人物,在短短数年后,变成了一个路见不平跪地求饶的孬种青年。
时光到底在中间,改变了些什么呢?
一路跌跌撞撞,若非江唯言相护,不知要吃多少苦头。李皎是不在意的,但江唯言和明珠自然不会让她受苦。明珠一路对劫匪骂骂咧咧,但没有公主的许可,她硬是管住嘴,没有说出他们的身份来徒惹麻烦。
江唯言沉默地积攒着力气。
李皎走着神。
她不叫不吵,不惊不怕,让劫匪们省了不少麻烦。只在到目的地前,有风吹过,差点将李皎面上的纱帽吹走,李皎陡然回神。她上前两步,几乎是扑过去,将自己的纱帽飞起的边缘扒住,好挡住自己的脸。
身前的劫匪走得慢了点,女郎扑向前,全心全意地去将飞起的纱放下。她撞上前面的人,被绊倒,纱帽掉落,她跪在地上抱住。纱帽往前飞一寸,飞向劫匪的脚底。劫匪一脚踩下去,就看到两只洁白的手冲到了自己脚边,执着无比地捧住了纱帽。
劫匪踩上了李皎的手,吓了一跳。李皎却不肯松开手,紧紧抱住纱帽。跪在地上的女郎,眼睛被布挡着看不见,然她脸上决然无比的表情,还有她被踩痛也不放的发白指骨,都让寒夜中的劫匪惊了一下。
指骨被踩,李皎一声哼都没发出来。
旁边站着的青年也被挡住了眼,他耳朵动了动,偏头“看”向那个跪在地上的陌生女郎。
江唯言随后也发现了异常,不顾散失的武功,飞快摸索,跪地摸到李皎的手。他大怒,手臂往上一挑,将那个踩着公主手的劫匪给撞倒。江唯言面色冷下,目呲欲裂:“胆敢碰我家娘子?!”
李皎将纱帽重新覆面,站了起来,刻意改变了下声音,说:“江郎,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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