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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阿尔文的到来，就显得格外的格格不入。

女仆们一见他就扫兴，根本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爱丽丝也收敛起笑容，在待客的客厅里坐好，面无表情地看着跪下的阿尔文。

“你说有误会，那你快说吧，我倒要听听你怎么狡辩。”爱丽丝本来就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她已经认定阿尔文就是背叛她了，之所以还让他过来讲话，就是想看看他糊弄她的本事，再根据他的表现，看看要加重多少对他的惩罚。

“殿下，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您听我说。”阿尔文一直觉得爱丽丝对他冷淡，可现在才知道，什么才是真的冷漠与疏远，他心里一抽又一抽地疼，已经完全陷入了会被爱人抛弃的噩梦中，他祈求道，“您听我说……”

“这不是在听吗？”爱丽丝不耐烦地打断道，“说话简短点可不可以？我没空陪你废话。”

阿尔文被她的冷漠与排斥吓了一跳，内心满是恐慌，眼泪也因为难过渐渐地流出来，可是再害怕他更要努力说好，他不想失去爱丽丝。

他对她的依赖不仅仅是因为公主这个身份，更因为他深爱她啊。

“殿下，求您不要这样看我，我是真的不是故意背叛您。”他卑微地祈求道，“在您说要和我试着在一起时，我坦白那个时候我受到了惊吓，因为我当时对您不够了解，以为您真的是传闻里那个无比刻薄的人。那些爱慕您的贵族您都能随意嘲讽，更何况是我，所以我因为害怕答应和您在一起，交往时候也战战兢兢，生怕惹您不高兴。”

爱丽丝完全没想到他居然是非自愿和她在一起的，登时生气，可是她克制住了情绪，一边瞧着阿尔文可怜巴巴的样子，一边在脑海里仔细分析阿尔文的话，只是瞧着瞧着，她忽然晃了眼，好像眼前的阿尔文与当年被逼和叫花子在一起的自己重叠了，也与当年那个明明讨厌奥德里奇，却不敢和他正面对上，反而还要利用他的权势的自己重叠了。

爱丽丝在成年后，学到的最深的情绪就是因为强权而导致的最绝望的无奈，她的怒火渐渐地，就消了，因为她失去了发泄的一半理由。

她理解阿尔文的选择，处在那种境况下，人有时候就得遇事先低头。

“你不愿意不会说吗？”她还是冰冷地说话，但语气起码没有之前那么尖锐了。

阿尔文敏感地察觉到此刻的变化，眼泪更是掉得厉害，他沙哑地说：“我不敢，我身份低微，从小就知道，能得到贵人赏识是我的幸运，畏惧与臣服也是我们这种人需要学会的东西，您说您需要我的时候，我哪敢说不。”

“我不是那种拖人下水的人，你说了会没事的，你应该尝试说一说，而不是连尝试都不尝试。”爱丽丝无力道，事情已经过去，她也不好再说，转而问道，“所以你喜欢我是不得不演出来的是吗，昨天那个女……”

“不是！”阿尔文激烈地反驳，他也就只能在这里硬气一下，很快又慌乱且卑微地诉说他的爱意，“一开始的确是恐惧，可是您待我极好，我从未想到可以得到如此的对待，所以恐惧很快就消除了。去除掉恐惧，我终于敢去看您，敢去想您，您那么好，我又怎么可能不爱上您呢？我爱您啊，恨不得日日夜夜与您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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