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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的生命对于他来说，还不如蝼蚁草芥。甚至除了利益，其他都不重要。

周唯望向窗内，情绪反而平静。愤怒对她来说毫无用处，她要做的，就是亲手把这些人送进地狱，让他们接受命运的制裁。

瀑布的声音太大，周唯即使带着耳机，也听不真切屋内的对话。只是在她走神的一瞬间，她看到周树雄抓住了男侍的袖子。

周唯一惊，周树雄的目光尖锐毒辣，难道他认出霍沉野了？

周唯默默捏了把汗，伸手扶住窗棂，随时准备破窗而入。

然而并没有，之间霍沉野微笑着对周树雄说了什么，然后礼貌地推着餐车离去。

周唯的心差点跳出来。她长舒一口气，确定霍沉野已经安全离开，才翻身跳下窗台，准备和霍沉野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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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硬漆黑的牧马人缓缓行驶在苏市街道上，车里开着暖气，周唯裹着一件宽大的外套，用笔记本传输着照片和数据。

笔记本电脑的另一头，连接着一部手机。那是霍沉野在宴会厅，顺走的周树雄的手机。

周唯盯着那部手机，再次感慨：姜还是老的辣，就算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想拿的东西也必须要拿走。

周唯侧过头看着霍沉野，“周树雄问你什么了？当时我差点以为你被他发现了。”

霍沉野单手开车，另一只手臂倚在车窗上，浮起一个笑，“他问我怎么少了一道菜而已。拿个手机要是都能被发现，我怎么好意思做师父？”

那个笑一如既往的散漫薄凉，周唯却将信将疑。

直觉告诉她，宴会厅里发生的事，绝对不止霍沉野告诉她的这么简单。但霍沉野不说，她就默认都是不重要的信息罢了，毕竟她也有她自己的打算。

车在红灯前缓缓停下，霍沉野给周唯裹紧了大衣，“关于这批芬太尼的事情，你不要单独行动，等我从国外回来，我们一起商量办法，听到了吗？”

周唯点了点头，“知道了，他们六月初才去海关，那时候你肯定已经回来了。”

霍沉野揉了揉周唯的脑袋，宠溺道，“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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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唯目送着霍沉野的飞机离开，才放心地离开机场。

她回到家，在逻辑白板前思索了整整一个小时，然后把所有的数据上传到云端，销毁内存卡和手机，细致又从容。

她盯着白板最中心的那个阿拉伯数字“29”，眸色沉静如水。

Simon Hall亲自押运芬太尼过海关的时间是这个月的29号，并非她告诉霍沉野的六月初，她还是说了谎。

他们都是在这个世界幸存下来的人，如果一定有一个人有危险，周唯宁愿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