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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阵子很忙,今晚跟文阁老在龙泉茶楼秘密见面,谈完事情忽然很想宋甜,就微服悄悄过来了,根本就没有回王府。
宋甜便把萧贵妃重病之事说了。
赵臻其实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
他端着酒盏,垂目思索着,浓长的睫毛垂了下来,被烛光镀上了一层金光,有一种神圣的美。
宋甜凝视着赵臻,等待他思考,欣赏美少年。
片刻之后,赵臻抬眼看向宋甜,微笑起来:“贵妃不管真病还是假病,我都会让她真病。”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不管是永泰帝,还是萧贵妃,他都不会放过的。
宋甜从来都很相信他,伸手握住他的手,眼睛亮晶晶:“臻哥,我相信你。”
饮罢两盏酒后,赵臻忽然开口道:“甜姐儿,你我的婚期已经定下了,就在下个月,四月初六。”
如今赵室因病隐退,避居嵩山别业。
永泰帝龙体虚弱,常年多病。
东宫不可一日无主,永泰帝与内阁因太子人选问题,已经多次对峙,永泰帝甚至从二月开始罢朝到现在。
除了赵室,永泰帝膝下只有韩王赵致和豫王赵臻两个皇子,永泰帝坚持立长,内阁坚持立贤,如今正相持不下。
萧贵妃在这时“病倒”,怕是要逼永泰帝狠下心来,让赵臻早些大婚,然后前往桂州就藩,从此退出大安朝权力核心的争夺。
宋甜原本正放松地坐在榻上,手里把玩着一朵蔷薇花,闻言立刻坐直了身子:“怎么这么急?”
赵臻伸手握住她的手:“这就是萧贵妃为何要病倒呀!”
若是先前,永泰帝还会考虑到内阁及群臣的立场,缓行他大婚就藩桂州之事。
如今萧贵妃下午刚病倒,傍晚永泰帝就宣文阁老等入宫,驳回了钦天监呈上的吉日吉时——十月十六,而是当场定下四月初六作为豫王婚期。
文阁老等人以日期过于仓促为由再三进谏,可是永泰帝拂袖而去,径直下旨让礼部开始准备大婚之事。
从宫里出来,文阁老当即命人传话,与赵臻秘密见面,就是为了商谈如何应对此事。
要与赵臻成婚了,宋甜心情却有些沉重——赵臻的大婚,意味着他要离开京城,前往桂州,远离大安的权力中枢——这让她如何开心得起来?
赵臻却笑了,他紧紧握着宋甜的手,凤眼似有星光闪烁:“早些成婚也好,你我能日夜相守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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