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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甜轻轻问道:“我爹今日怎么了?”

自从有了刀笔在书房,宋竹就开始跟着她爹出门伺候了。

宋竹低声道:“老爷今日下了衙门,先去了幽兰街贺宅,谁知贺娘子的堂兄贺守备也在贺宅,正与贺娘子吵架。原来贺娘子闹着要嫁老爷做妾,贺守备不同意。见老爷去了,贺守备当着老爷的面大发雷霆,说贺娘子若是嫁给老爷做妾,以后贺家就当没她这个人。”

“老爷灰头土脸回到家,就让秦峻拣‘肠断江南’‘朱楼叹’‘春色阑’这些曲子吹奏。老爷自己在房里喝闷酒。”

宋甜听说她爹又“为赋新词强说愁”了,心中暗笑,径直掀开细竹丝门帘走了进去:“爹爹!”

宋志远坐在罗汉床上,左手支颐,右手执盏,听着笛声,用美酒浇着哀愁,谁知更添伤感,扑簌簌落下泪来:我与兰芯想要在一起,为何就这么难?

正在他无限伤心无人问的时候,却听一声娇喝,正是宋甜的声音,忙用衣袖拭去眼泪,抬头看了过去:“甜姐儿,你来爹爹这里做什么?”

宋甜就着烛光打量着她爹,见她爹眼睛湿漉漉的,眼皮略有些红,眼尾尚有泪痕,当下诧异道:“爹爹,你哭了?”

宋志远忙道:“胡说什么呢,爹爹哪里哭了,刚才有一个小蜢虫飞到我眼里了。”

宋甜在她爹对面坐下,直接道:“爹爹,你装什么多情少年?自己数数到底有多少情人!单这次我的及笄礼,就有你的三四个相好来到,她们和太太说话时含沙射影话里有话:这个故意用手去扶发髻上的银镶翡翠步摇,说是咱家珠宝楼的;那个手里拿着个大红绉纱汗巾儿,上拴着一副拣金挑牙儿,说是咱家货船从杭州运回来的;还有一个说她前些日子咳嗽,多亏了咱家生药铺里从苏州运回的衣梅,含一颗口舌生津咳嗽立马好了——你还有脸伤心,不知道当时太太多难堪,就是贺娘子,当时也有些下不来台!”

“你想把贺娘子迎进门,难道想让贺娘子与贺侍郎贺守备等人断绝来往?我不是让你好好维持与贺侍郎的关系?你难道把我的话给忘了?”

“爹爹,你若是想对贺娘子好,多送她些礼物,多陪陪她,说些甜言蜜语就是,别让她为了你与父母兄长断绝关系,你这不是爱她,是害她!”

宋志远呆若木鸡坐在那里,乖乖听女儿教训,觉得女儿说的甚是有理——若贺兰芯背后没了贺侍郎和贺守备,她的魅力可是要大打折扣的。

待宋甜吵完,宋志远臊眉耷眼道:“爹爹都知道了,别说了。”

宋甜见此计甚是有效,便见好就收,道:“爹爹,我还没用晚饭,你陪我用吧!”

她记得小时候,她娘金氏就是这样吵她爹的,而她爹那时候对她娘也是又爱又怕。

宋志远“嗯”了一声。

宋甜吩咐秦嶂下去歇着,叫了刀笔进来,吩咐道:“让厨房做几样我和我爹爱吃的菜肴送来。”

待刀笔出去传话,宋甜又让宋竹送了热水、手巾和香胰子过来,亲自服侍她爹洗了手擦了脸,然后又奉上了一盏热乎乎的金橘蜂蜜茶:“爹爹,喝点热茶暖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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