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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挑动人族对妖族的仇恨,行愚民之策,妄图将人民变成她手上的一柄剑,殊不知,剑有双刃,持剑者,终有不慎被剑反噬。”

“非战无以复仇,暴民之怒,血溅五步,她就那么有信心,在达成想法之前,能制住手里的剑?”

“她那么能,怎么生在地上?怎么不登天追月呢?”

*

文字世界中,阮小七抚着自己的飞鱼钩,脑中忽有一念闪过。心神不在手中动作上,指腹划过钩尖,拉出一道血口子。

“我知道了!”他不去管那渗血的伤处,只顾着兴奋地连着几个空翻,“我知道林兄弟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

阮小七心中清楚,只要不是对敌方,林兄弟向来是一个温柔的人,从不揭人短处与伤疤,更甭论蓄意去引出不忿之言,让被针对的对象直面这场恶意了。

——在林稚水应承了始皇帝那一刻,王轻在他眼中,便不再是一个需要注意情绪的人,而是一个必须攻克的目标。

鼓响还需重锤擂,重疾还需猛药医,想要将人拉回来,不撞南墙,也得先让人疼一疼,才能往心底去。

王轻看似不在意,实际上,她真的没有往心里去吗?阮小七觉得未必,毕竟,那还是一个人,而非一尊铁石心肠的雕塑,哪怕她心中想着没关系,我无所谓,终究还是有所不同的。

这,只是林稚水的初步应对。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人总是爱得短暂,却恨得至死不休

——霹雳布袋戏

*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

——《孝经》

第88章 重焕生机

将胸中那口闷气吐出后, 陈大夫将胸膛一挺,“我骂完了,要杀就杀!”

林稚水:“谁说要杀你了?”

陈大夫将嘴往王轻的方向一努, “骂的又不是你,你不杀,可有人杀。”

“我杀你作甚。”王轻似乎是瞥了他一眼,也似乎没有,面纱遮住了她的表情,只能从她的声音里听出其中未曾有怒火, 非常平静地陈述事实:“你在大庭广众下被捕, 现在杀了, 来日如何按律斩你?”

陈大夫哈哈一笑, “按律当斩, 不错,不错。”

在他眼中,按照朝廷的律法,总比按照府官的私法死去, 要强上百倍。

林稚水重新锁上牢房,侧头:“王姑娘, 咱们先离开这儿。”

王轻微微点头,待林稚水迈步后才上前, 与他并行。

两人谁也没看到,身后,陈大夫起了身,对着林稚水的背影深深一揖。

隔壁的犯人等到他们都走后,好奇:“大夫,你拜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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