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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泊水匪,真不是白叫的。
林稚水连忙拉住人,“我们先出城看一看情况,如果对方真的冲我们下手,我们再礼尚往来也不迟。”
阮小七顿时蔫了,“当良民就是束手束脚。”
纪滦阳眼皮一跳,瞧了阮小七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
官衙内,府官正在翻看文书,那扇门突然打开,他头也不抬,“出城了吗?”
来人点头,想起来府官看不到他的动作,便道:“已经出去了,驾着马车,还补充了物资,约莫是要在郊外过夜,第二日继续赶路。”
“那就好,最好快些走,连夜就走,走得越远越好。”府官抬起头,望向窗外雷云,眼中沉着阴影:“本府最烦这些愣头青,什么也不清楚就瞎出头。五年的积累,险些被他毁于一旦。”
来人不言不语。
府官捂了捂额头,“好在这五年的工作也不是白做的,他们对妖族的反感深入肺腑,也非是一两次失误能动摇。”顿了顿,侧头瞧着来人:“头儿是不是快回来了?”
“是,根据上一次飞鸽传书,便在今晚了。”
府官腾地起身,露出了他审案之后的第二个真心笑容,“快!去城门口迎接头儿。”
作者有话要说: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旧唐书·魏征传》
第84章 无奴无婢
闪电愈发耀眼了, 宛若一道道利剑划破夜空。
狂风起,刮来妖艳红梅,打着旋儿落到少年掌心, 衣角翩飞,系玉的绶带风中摇曳,环佩叮当作响。
“天地间湿气重,快要下雨了。”林稚水眺望城阙,夜幕下,那就像一头闭口合眼卧下的巨兽。
阮小七踮脚蹲在轼上, 百无聊赖地嚼着不知哪儿折来的长草, “下雨好啊, 我要是那官老爷, 就趁着下雨看不清四周, 派人出来劫杀,正好,雨水还可以把血冲刷干净了。”
林稚水:“那我可希望是小雨。”
雨大了,天又黑, 没办法点火,很容易阴沟翻船。
纪滦阳忽道:“我听到了车马声。”
三人同时噤声, 但也没有躲开,齐齐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这时, 雨来了。豆大的雨点如同断线之珠,啪啪地往下落,远方是火把的亮光,约莫有一二十道,风飒雨响中,朦胧听见车轮滚动。
单手擎起火把的十来人头戴遮雨的斗笠, 驾着骏马,簇拥舆车往前走。
雨水不算大,火把燃的又是动物油脂,一时半会熄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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