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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先生:“不,没什么。”大庭广众下,问这个不合适,
“林稚水。”丁先生不说,同窗们便喊人了。他们齐刷刷地深深下腰,“我们为我们昨天的孤立而道歉。”
林稚水终于清楚自己被排斥的原因了。
“我们也有听说‘吹皱一池春水’的事,还有王员外墙上的字,就先入为主,认为你是一个不好相处的狂生,肆意妄为,傲慢自大。是我们狭隘了,你做事由着性子来没错,但是很有分寸……”
林稚水:“不,得罪了我的人,我不会对他们有分寸。”
同窗们愣住了。
林稚水抿唇而笑,“不过,你们又没有得罪我,不是吗?”
同窗们也笑了。
一笑泯恩仇。
师兄师姐们推推搡搡过来,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通红着脸向林稚水道歉。
林稚水非常平静:“道歉我收下了。”
——但也仅仅是收下而已。
头顶传来清鸣声,林稚水抬头,看到一只黑雀。
家里有钱的学子了然:“有人找你,看样子是急事,不然舍不得用龙雀传信。”
可是,他没认识什么会用龙雀的熟人啊。难道是陆县令?
林稚水迟疑地抬起手,龙雀落到他手里,风刮起,雀身碎成一个个墨字:平波楼下,等你一盏茶,爱来不来。
落款是寇渔。
“平波楼?”那不就是他借了掌柜的一吊钱的酒楼吗?
金光县傍湖,酒楼建在湖心,掌柜的特意请了书院的某位学子,求得了“平波”这个名字。寇渔说是在楼下等他,实则是在楼旁的倚湖栏杆,半个身子靠在上边,厌厌地扔鱼食喂鱼。
面色苍白,清瘦了不止一点。看来输给他的打击,比想象的还要大。
林稚水走过去,开门见山:“什么事?”
寇渔抛出去最后一把鱼食,浓眉下的眼睛略有些沉阴:“愿赌服输,前天宴请过同窗们我就退学了。”
林稚水坐到栏杆上,长腿往外面垂,眯起眼睛凝视结冰的湖面,“这个我知道,所以?”
“他们问我缘由,不管你信不信,我未曾添油加醋。但是,今天我收到消息,他们想要为我出头,找你的麻烦。”寇渔喉音嘶哑,“我只是跟你说一下这个事情,别指望我站出来阻止他们。”
寇渔:“还有,我和徐吟想关系不算好,你们文斗的事情,别找我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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