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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家伙……那个男孩——对方耳朵上的花札耳饰晃啊晃,上边的太阳飞了起来。
(继国缘一。)
鬼舞辻无惨默念出了对方的名字。
这个死去了三百多年的战士,又复活了。
第5章
新来的医生,是个不大喜欢太阳和白天的人。太阳是首先的,没有太阳的白天是其次的。敷屋政江先生通常都是晚上作了检查后便离开。
日轮观察了对方大约一星期,直至医生因为被看了毛毛的而向他反问道:“怎么,我的脸长得很丑吗?”
(不。完完全全是美男子的标准长相。)
“只是觉得医生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日轮拖着下巴,看着对方苍白而骨节分明的手指移动着。
无惨一点也不想让对方这么注视着。他收回手,然后又用一根手指把小碗乘坐的汤药推了过来。
日轮皱了皱眉,但医生的动作很坚决。
“我讨厌喝药。”他捂着被药汤苦到的腮帮子,半垂下来的目光游离了一会儿。
无惨迟疑了一下,还是从口袋里拿了些东西出来。
——金平糖。
当年织田信长宴请外国人,对方送上了这样的礼物。
“医生对每一个病人都是这样吗?”
(怎么可能。)
无惨动了动嘴皮子,“因为小孩子大多吃不了苦。”他若无其事地说道。
日轮拉长调子哦了一声。他剥开糖纸,尝了一颗。“我可以再拿一颗吗?”
“可以。”医生看见那碗空了,便连同托盘一起交给了障门后面的婆婆秋子。面色肃穆的婆婆端着红盘起身离开了。
日轮抓着那颗糖,又问:“医生现在就走了吗?”
对方已经收起医药箱,作势要离开了。
医生泛白的脸颊上给人一种不可靠近之感。他冷漠地嗯了一声,又觉不妥,对日轮嘱咐道:“待会儿不要吃东西了。”
……
告别医生之后,日轮透过门缝瞧见对方的身影消失在远方,与远处的黯淡的山色融合起来。他一改之前的颓败之像,麻利地从被窝里面爬了出来。
日轮敲敲靠墙的衣柜,缝隙里面露出两只红眼睛。
紫藤红花夜连滚带爬地从衣柜里面摔了出来。因为脑门磕到了地面,没一会儿肿了起来。他嗷地一声叫了出来。
这个娇气的孩子立马大声地叫唤了起来,“痛死了!”
“谁让你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日轮摸摸对方不平滑的额头,说:“喏,金平糖。”
像他们这个年纪的小孩,刚好处在换牙的阶段。鉴于红花夜是个很爱吃糖的孩子,为了不让对方的新牙坏掉,家里人只好严格地控制了对方的甜食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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