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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想到之前在北境国,刘谈在自己的王都看管都很严,一般人不能持有利器,更不要说铁器,就算有特殊原因也要登基,一旦损毁也必须去登记,若是丢失那就必须找回来,找不回来的惩罚很严重。
当时所有人都说北境王此举是为了王都的治安着想,但刘彻却觉得刘谈是想要通过这件事情严格控制铁器,避免有人因为巨额利润铤而走险。
从源头上掐断的话,想要走私都十分困难。
刘彻将事情说了一遍之后,刘据的注意力却偏了:“阿弟遇到了略卖人?还交手了?这……这些都是亡命之徒,他当时孤身一人是怎么逃脱的?”
刘彻刚想说什么,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刘谈在这方面叙述得相当简略,就说武侯卫及时赶到,抓住了两个贼人。
可是一共有四个贼人,那两个去哪儿了?
刘彻皱了皱眉转头对卜凡说道:“去把北境王那边的消息也拿过来。”
卜凡松了口气,立刻派人去。
比较一直在一旁努力让自己隐形的负责燕国的绣衣使者,负责北境国的绣衣使者明显坦然了许多,从容行礼之后他也交上去了一副卷轴。
刘彻拿出来别的都一眼扫过,跟刘谈信中的内容都差不多,唯一没有的大概就是他跟陆悬两个人的情况。
这个……刘彻如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了燕王作对比,他甚至觉得一心要跟乌孙王在一起的刘谈都省心了许多。
在找到那晚的记录之后,刘彻不满说道:“真是翅膀硬了,竟然学会了报喜不报忧。”
刘据立刻问道:“父皇?”
刘彻放下卷轴说道:“那晚他受了点伤,被贼人用木棒打中了肩膀。”
刘据顿时倒抽一口气:“这……他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个罪?”
刘彻的表情有些难以形容:“他杀了两个贼人。”
刘据:???
如果说话的不是他亲爹,他简直要怀疑对方在骗他,就他那个脾气温柔的弟弟?
这一刻刘据已经忘了当初刘谈是怎么痛下杀手,二话不说就干掉西安阳郡郡守的了。
刘彻又仔细看了看,眯了眯眼:“谈儿……把匕首扔出去,是贼人主动凑上去的。”
刘据这才松口气:“我就说,阿弟……”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偷偷看了一眼刘彻的表情这才硬生生的转了语气:“阿弟想必是被之前的战争给磨练出来了。”
他本来想说刘谈怎么可能动手杀人,差点说出口的时候又觉得这样说可能会有一点贬低刘谈的意思,于是改了口。
刘彻意味深长说道:“那可未必。”
卷轴上清清楚楚记载着刘谈当时说了一句话:比什么不好跟我比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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