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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有点耳熟。
“得了,不调戏你了。上神把你的九霄琴给我。”
前世的临砚比起今生要活泼了很多,今生的易舒言万万不会那么说话,哪怕是愉悦,也是深深克制着的,甚少会表达自己想要什么。而白衣白发的上神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要求给气得瞠口结舌,须臾后不由冷笑,将其一把推开:
“荼毒人间帝皇,残害皇子皇孙,杀戮宫中上万人,除少数逃出去的宫妃宫女外几乎无一不剩。作乱以后为荒废皇宫,直接从凤凰圣地偷来业火,令其所在之地万年内寸草不生,百年楼宇付诸一炬,魔尊临砚,你可认错?”
“事的确是我所为。”见她语气冷硬,临砚的目光也寸寸冷了下来,黑眸里涌动着凉意,似能凝结成冰,“可我无错。”
白衣上神似是一愣,凝视她片刻后竟是软了语气,道:“若是你有什么苦衷,自然可以告诉我,我去天界替你说明。”
“苦衷?我倒是无甚苦衷,不过你记得一句。”临砚似笑非笑地与她略略拉开了距离,“天下男子,最是恶心。薄情寡义,□□熏心,他们最该死,无一可逃。”
白衣上神顿了片刻:“这是你杀了皇宫里所有男子,也包括太监的原因?”
“他们虽没了男儿身的证明,心肠歹毒丝毫不亚于宫中帝王。杀他们,纯粹因为讨我高兴。”临砚嗤笑一声,忽而伸出手来颇为轻佻地刮一刮她的脸,“那些吸人血,吃人肉的东西,还不如我的魔奴有半分情义,死了便罢,不值一……”
话音未落,长剑倏地穿透临砚的肩胛!
迸溅的血花落到了白衣上神秀美的脸上,锋锐剑尖刺入软骨,疼得临砚也闷哼一声,只是竟未作出任何的反抗。上神的眼中闪过瞬间的错愕,但有一种更为磅礴的怒意取代了心疼,对着她出手次次都是死招。
临砚四处逃避,却绝不伤到白衣上神半分,两人所过之处山裂海啸,震得整个寒谷都在隐隐晃荡。
局外的银雪大致是看懂了,这白衣上神估计是临砚的恋人,两人究竟是如何在一起的不知晓,但此时肯定是还没能超脱出阵营的囚牢。场景在眼前飞速掠过,最后停留在临砚如愿以偿拿到九霄琴的刹那,满脸染血,浑身是伤的少女笑靥如花,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一样。
“阿雪,你今日伤我那么多,我只要你一样。你的九霄琴与银霜剑乃是本命法宝,我只取走九霄。”
阿……雪?
场景再度变换。
“阿……雪。”
深灰色的天穹被撕裂开来,一道惊雷劈打在忘川河畔,湮灭了滔滔水流旁的几朵雪莲。
洁白的花瓣碎片飘洒如雨,落在临砚的眉心。天空的裂缝被越撕越大,天帝恼怒的声音从上方遥遥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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