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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天际后身周便是流云浮动,猎猎风声擦着耳际。银雪为免麻烦早就收敛了身上的仙气,保持着人形和易舒言并排站在一起。
孟玲瑶在前面,蓝钰绯和她们不熟,只孤身御剑,和两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天上风大,银雪独自御剑还有点摇摇晃晃的,且速度很慢,就干脆上了易舒言的剑,被她整个人从后面环抱住,美名其曰怕掉下去麻烦。冷风吹得说话时飘出来的热气四散,银雪眯着眼睛,听易舒言在耳边责怪。
“昨晚她进来与你说了什么,你莫不是全都抛到脑子后面去了。若是这么爱出风头,下次被人算计了我也不救你。”
银雪头顶的耳朵被风吹得往后直抖:
“什么叫爱出风头!你没见他那样子看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孟玲瑶给吃了么,我再不去帮忙还不知道他得说出什么!人人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居然还对自己的徒弟有想法……”
但先前她见孟玲瑶的样子似乎是想要在盛天宗潜伏,既是费心劳力地做了东里翎的徒弟,自然不能跟师尊对着干,明着撕破脸的。
孟玲瑶所图为何,具体的银雪不大清楚,只知道她对蓝钰绯的感情似乎并未表明,而蓝钰绯,好像也并未将爱慕全然表达。
这两人倒是有趣,明明心里装着对方却又不敢说出口,想来一个宗门有一个宗门的气氛规矩。要是放在百花宗,估计私下里早就打得火热了,意识到自己并没有那么直以后,银雪对同类的捕捉敏锐度直线上升了很多。
想到百花宗,她又回头去看季妄休和涂丹。这两人的姻缘线已经快能牵起来了,此时出了宗门无人管教,自然是甜甜蜜蜜。
季妄休好像在与涂丹说什么,涂丹俏脸一红,挥着袖子就朝他身上打去。银雪扭头乐津津看小情侣打情骂俏,耳朵却突兀被易舒言一拧。
“嘶——疼!”
“疼,才长记性。”易舒言的传音是用灵力直接过到她的耳边,清冷嗓音如雪水泠泠,“别随便盯着人看,很容易会让某些人起疑。”
一开始易舒言对东里翎的态度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毕竟她对谁都是那一副淡淡的样,甚至对好友孟玲瑶也没那么关心,直至听到银雪说东里翎夜间吹笛才陡然生出了警惕。
银雪有些搞不懂她为何总觉得东里翎有大问题。
如果是怕他拆散孟玲瑶与蓝钰绯,当时就应该上去相助,而且孟玲瑶看似平静实际上心里有数,根本无需太多担心;如果是单纯怕他会对漂亮年轻的姑娘有非分之想,那更有些小题大做,不像易舒言的性格。
思来想去,必定是易舒言有事情瞒着自己。
此时此刻时机不对,银雪也不好乱问,直至天色越来越黯淡,空气中的冷冽甚至让银雪不得不念动咒语来用体内的火山石取暖,他们在空中遥遥地就看到了那座又深又长的裂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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