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桶里的水已经快凉了,再磨蹭下去估计不知道得拖延多久。银雪道了声得罪,低下头去认认真真地帮忙擦洗起来。
只要她避过不该触碰的地方,易舒言醒来的时候就没理由揍她。
不过她是真的不知道哪里是能触碰的……啊。
在脖颈前胡乱洗了洗,再摸一下额头,果真温度稍稍降下来了一点。银雪权当大功告成,准备擦拭脊背的时候,蓦地又想起这衣裳如果是湿漉漉的上来可能又要得了风寒。咬咬牙挣扎片刻,只得又把她的衣裳费力解开。
木桶有些高,银雪半个身子不断往前倾,下巴抵在易舒言的头顶蹭着,最终才勉勉强强地把她的衣裳扣子给解开。向下一拽,露出纤长笔直白若凝脂的一片脊背来。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银雪连忙侧过头去不敢再看,心里默默念着《往生咒》与《道德经》。
擦洗的时候,握着帕子的手有点抖,鼻腔里痒痒的,好像有一支小小的羽毛在划动。她加快了点速度,干脆闭上眼睛穿过腋下向前又胡乱擦了擦,只觉得眼前都是热腾腾的,鼻子居然都有点发酸。
最终帕子往水中狠狠一丢,溅起一小片水花来。
“都怪那个扔空间法宝的,这般作弄我,被我找到非把那人劈了不可!”
已经微凉的水花溅到了易舒言的脸上,少女的长睫毛微不可查地动了动,却又很快归于宁静。正在骂人的银雪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又连忙动作迅速地给人从水里抱了出来,生怕她着凉,用外裳将易舒言整个裹住。
易舒言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若是用灵力烘烤得需要些时间,而变出衣裳的本事须得是自己在自己身上变。晃荡了两下见人没醒,银雪咬了一咬牙,干脆快速将自己里面穿着的衣服脱下,手忙脚乱给易舒言穿好。
她今天算得上是全然豁出去了,又是给人洗澡又是给人更衣,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伺候过一个人。而银雪的个子比易舒言略矮一点,用曾经世界的算法应当是三四厘米,身上的里衣是按着身量比划制出,因此就小了点。
不仅仅是袖子短了,就连身上的扣子都略有点紧绷绷的,甚至外面穿着的婚服上,其中还有一颗被银雪慌里慌张地扣错,露出一点里面的衣裳来。
“清白全被你给毁了,真是琢磨着想把你丢出去。”见床上人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银雪挥了挥拳头,继而看到易舒言的眉头稍稍一动,连忙改口:
“不不不,不是说你。我是说祝永昌!等我出去了,就把祝永昌那龟孙子给杀了,头剁下来丢到庙里当猪头肉!”
“水……”
熟悉的声音带了点干涩,但依旧重复着的是之前的那句话。银雪见状不再玩闹,而是凑上前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洗浴过后身上的温度果真是降下了些许,不过嘴唇已经快要干裂了。
她是头一次这样照顾人,难免会有所疏漏,见状赶紧又出去弄了点干净的水来,喂着易舒言喝了点。直至整整一碗下去,躺在怀中的少女才徐徐舒出一口气来。
“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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