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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祝公子的爹是否教过祝公子男德?怕是连做人应有的脸面都该学会吧?”
银雪此时本就心情不好,偏生有人非得朝枪.口上撞,在祝永昌正欲张口反驳的时候啪地一声毫不犹豫狠狠扇了上去,力道之大直扇得意识体整个飞了起来,撞破茫茫云雾,重重地跌倒在远处的地面上。
发现那边半晌没有任何声息,银雪蹙了蹙眉,展开灵识看了眼后,却见那肮脏东西居然已经在自己一耳光下给打得稀烂,逐渐地支撑不住化开了。至此,浩渺一方天地只剩下了她和易舒言两人。
永远只穿着一身清冷黑衣的少女在乱石滩上睡得并不舒服,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银雪把易舒言背在身上,试图感应当地的土地神,竟是一点点都没有发现。
甚至天地之间的灵气在此都极为稀薄,想要感应到都很难。
……
行走到暮色初临,才至水天交接之际,远远就能看到了一只零落破败的茅草屋,但看起来勉强还算是能遮风挡雨。
灵力是可能会耗尽的,而这里感受到的天地之力太少,银雪不敢随意动用怕后续补充不上,只得慢悠悠地托着易舒言朝前面步行而去。她的体力在之前爬上百花宗山门的时候就已经展露无遗,只得走一段就歇一会,却依旧不见易舒言清醒。
好不容易涉水而过到了那间屋子里,却见处处都是灰尘蛛网,连个干净的下脚地也没有。
银雪在以前的世界里虽然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但也从来没干过这样累人的活,本想直接倒头就睡,转眼看到自己背上呼吸沉重的易舒言,长长叹了一口气。
别说她的任务是拯救女主,就凭借小易之前奋不顾身来帮她抵挡那根针,都不能就这么让人随意地休息。
用灵力将床上所有地方都清洗了一遍,确定毫无遗漏后,银雪才把易舒言给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她方才在拾掇的时候发现这里没有被子,又见易舒言双腿微微蜷缩,只得把自己的外裳给脱下来,盖到了人的身上去。
做完一切后关好门窗,银雪也一个翻身躺了上去。
那个空间法宝里面不知道放着什么东西,竟是能让易舒言这样的人挡住以后都昏睡如此之久,不过看起来应当是没什么大碍。
这一方天地有种银雪从未见过的模样,来屋子前所经过的像是水田,里面却一株稻子都没有。屋子破败不堪,应该是有很长一段年头了,让人住着也只能算是勉勉强强。
窗外的天色黑得有些古怪,像是并不高超的画师用丹青水墨随意描摹出来的色彩。东边墨色过浓,西边却又如水稀释了般寡淡,更远方遥遥望去是水天交织的模糊一色。
眼睛看得久了,一股浓郁的、令人有些许不适的气息顺着窗棂缓缓浸入茅草屋内。暮色的最后一缕是纯净纤滑的红,如滑溜溜的一尾鱼钻了进来,留下的却是寒气。
银雪反手抱住了易舒言,汲取对方身上的一点温暖借此来感受自己还在人世。这里的一切都寂静得可怕,也不知道涂丹和季妄休那两个能不能带着几个人闯出去,然后再叫师门长辈来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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