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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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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两人收拾完后已经正午,陈葭边啃面包边跟着陈广白往外走。

白天和晚上看到的风景天差地别,陈葭一出门不禁感慨这边竟像个世外桃源。院子外的门匾上刻着“V16,桃源居”,题着一行诗“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近处大片的湖面沉得泛蓝,又被一簇簇饱蘸诗情的芦穗印出槁绿。湖泽上搭建的路像木制矮桥,勾栏及至小腿,蜿蜒曲折地划出独立的区域,四面八方一栋造型相似的别墅。

天高云淡,清鸟啁啾。纵使是炎热的长夏,眼前美景也足够令人身心放松。

陈葭欣赏的视野里惊喜地捕捉到一只优雅的黑天鹅,声音由此微微变了调:“那里有一只黑天鹅!”

陈广白回头看她,脸往边上一侧:“那边还有小天鹅,想看吗?”

陈葭点了好几次头。

陈广白领着她往左边弯,没一会儿陈葭就跑到了他前头,她看到了!

几只灰溜溜的小天鹅在岸边的一颗树下叽叽喳喳地走动,旁边有一个蓝色的塑料箱,想必是有专门的人喂食。

陈葭回身把手里的面包递给陈广白,蹲在岸边仔细观察小天鹅,它们还不怕人,眼见着要冲她蹒跚走来。

忽然两只羽翼乌黑光亮的黑天鹅远远游来,速度迅猛,在湖面上漾起层层迭迭裙摆似的波纹。没一会儿就到了跟前,冲着她这个陌生来客嘎嘎叫,鹅喙红似宝石,凑近才发觉羽翼末梢是白色的。

陈广白提醒她:“小心点。”

陈葭才不管,恨不得去触碰那份惊人的美,黑天鹅竟跟白天鹅一样圣洁高贵。

黑天鹅夫妇大概是见她没有恶意,便不再以声驱赶,不过还是在她边上游来游去,身姿轻盈如起舞,在阳光下优雅地像一副画卷。

陈葭瞧得出神,问陈广白:“我可以喂它们吃面包吗?”

“不行。”

“好吧。”陈葭又痴看了会儿,才依依不舍地同陈广白离开。

大概是沉迷于生命的不同,陈葭神情泄漏了一些心事。她就着陈广白的手把剩下的面包吃完,两腮鼓鼓的,抬头撞见他宠溺的眼。

陈葭问:“小时候为什么我是保姆带大的,你是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带大的?”

陈广白捻掉她嘴角的面包屑,思考后回她:“女儿要富养吧。”

陈葭怒目而视:“鬼话连篇!亏你说的出来。”

陈广白笑出声来,拍了拍她的头,被她毫不客气地甩开,离他一丈远。

陈广白笑得更大声,桃花眼似溶了一波粼粼的湖,陈葭瞥开视线。

两人上车,陈葭这才想起刘俊之他们,边扣安全带边问:“你把他们带哪去了?”语气活像是质问人贩子。

“古镇。”陈广白启动车子。

“那我们也去那?”

“先去吃饭。”

陈葭点头,在中央扶手箱里找到U盘,找到接口插入操作,不一会儿车厢内便徐徐地响起了前奏。

陈广白飞速睨她一眼,没说话。

陈葭哼哼着听歌,慢慢地听懂了歌词。

“……

it hurts me every time I see you

每次见到你就会阵痛的心脏

realize how mubsp;I need you

让我明白自己有多么需要你

i hate you i love you

我恨你 我爱你

i hate that i love you

我恨我 爱着你

don't ; to, but i 't put

我不想沉沦 但我再无法

nobody else above you

让别人住进心里代替你的位置

i hate you i love you

我恨你 我爱你

……”

陈葭脸色逐渐沉郁,听到副歌后骤然把U盘拔了,车内刹那寂静。

胸口好似堵着一口气,陈葭把头抵上窗户,不自觉地流下泪来,眼前迷蒙一片,恍若天空下了雨,打湿了脸。

一路缄默,车子稳稳驶入闹区。

陈葭降下窗,喧杂声随着闷热的空气窜进车内,陈葭这才像活过来,稍稍动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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