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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数学不太好,对他专业的东西生来没兴趣,他也不爱提。现在想想,对呀,他明明专业那么强,怎么突然转行去干金融?
夏时初望着碗里的海鲜粥,浮在外面的只有一个红红的虾尾巴,挖上来一勺却还藏着瑶柱、牡蛎干……
她又想到了那双承载太多情绪的黑眸,心重重地紧了一下。
盛怀扬,你真的做好准备“牵着我”去了解真正的你吗?
吃过饭,姐弟二人回家。
直到洗漱完,躺到床上,盛怀扬才来电话,“睡了吗?”
“还没,刚躺上床。”她抓了个靠枕抱在怀里,“奶奶今天怎么样?”
“挺好的,下午血氧升了些,有一个指标也降下来。你爸呢,怎么样?”
夏时初把父亲的情况简单说了下,还顺带问了他,怎么在Y市也能托上关系安排病房,这才晓得是投行二部的老总朱波帮的忙,朱波早年承做过Y市的城投项目,托了国-资委的领导,当时她只顾着找本地的同学朋友,竟把这茬忘记。
“你这记性和反应速度是真好,不过你怎么跟他讲的?”她好奇。
“直接讲,说了你父亲情况,问他能托上人不。”
“他不会觉得奇怪吗?怎么你去说?”
“因为我说你托我帮忙看看,我就想到了他。”
夏时初哦了声,这理由倒是非常合理。
只是这一哦,就把话茬给断了。她却也没急着起新的话题,就这么一手捏着电话,一手抚弄着靠枕上的刺绣。
短暂的静默后,盛怀扬再次开口,“是不是想睡了?”
“还好。”
又是几秒的停顿,她手指继续拨着那团花,脑海里转出了奶奶下午没说完那件事,他第一次去南非参加比赛,赛前给奶奶打了一个无声的电话。
彼时,小小的少年是否也像现在这样,对着话筒张不开嘴呢?
他想说什么呢?第一次征战的紧张,还是?
她突然有些好奇,“盛怀扬,你那次打电话给奶奶是想说什么?”
看似没头没脑地一句话,她坚信他会懂,却不肯定能否得到答案。
甚至,她在问出口的瞬间已经做好他不回答也很正常的心理疏导,然而,电话那头只是微微滞了一瞬,便给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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