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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公主独自待在驿馆太过寂寞,特命臣女来陪公主说说话,讲讲沧溟的风土人情。”
一听美人儿还会说夜照语,舒靖又竖起大拇指,蹦出一长串溢美之词。桓莼谦虚的谢过,便由侍女引着,去内室去探望夜照公主了。
舒靖这才看到南隽,立刻热情的打招呼。南隽笑着见了礼,便引着身后的医官道:“王上听说公主身体不适,特命在下带了宫中的医官来为公主诊病。”
舒靖道了谢,忙唤来一名属下带着这医官去给公主看诊。南隽坐在廊上,同舒靖说了会儿闲话,忽问:“今日,怎么没见那位国师?”
“哦,国师在房中制药,可需我为兰台令引见?”
南隽叹了声:“实不相瞒,家母患有咳疾,天一冷就犯病,这些年,看遍了沧溟城大小医官,皆未找到病因。昨日,在下看贵国国师给公主看病喂药,颇是神通,所以想请教一番。”
舒靖是个热心肠,一听是为母看病,立刻爽快的答应了南隽的请求。
昏暗的居室里,轩窗半开,长髯灰袍的老者,正逆光站在窗边,打理着一盆几近干枯的兰草。
南隽推门进去,盯着老者背景看了会儿,眉间隐有悲戚,早不复与舒靖谈笑时的洒然疏朗之态。
“想不到,少族长还能记得我这个半截身子已入土的族叔。”
老者悠悠一叹,似有怅惘。
南隽心底涌起一股酸涩,缓缓展袍跪落,道:“当年,西梁城破,是族叔带人冒死将隽儿救走。养育之恩,隽儿不敢忘。”
老者自嘲道:“如今,少族长已经认祖归宗,有左相府做靠山。老朽别无所求,只望少族长能顾念昔日情分,莫将端木氏赶尽杀绝才好。”
南隽深深一拜,目光颤动,双肩剧烈颤抖着:“族叔如此说,隽儿惶恐。”
老者阖目,神情安和:“少族长还是快快离开罢。若被人发现你与我这个西梁余孽混在一起,只怕会耽误了少族长的锦绣前程。”
南隽仰起头,望着老者背影,顷刻间,已是泪流满面:“族叔非要将隽儿逼得无地自容才肯罢休么?”
“族叔何尝忍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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