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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件不大不小的风波,为本就剑拔弩张的四国局势注入了一股新的暗流,淮王更是不远千里,派使臣日夜兼程送来血书,请求巫国上下严惩凶手,保其质子平安。
然而,整整三日过去,向来善于侦查追剿的戍卫营却没有发现关于那群杀手的一点线索,戍卫营右将军怀墨当职数年来,第一次上书向巫王请罪,引咎待罚。
淮国质子在巫国遇刺,若有闪失,巫、淮两国关系必将成水火之势,主导这次刺杀行动的人,其险恶用心昭然若揭。巫国朝臣亦是个个心如明镜,趁着疾风未起,都蛰伏作墙根野草,左右观望,伺机待动。
被巫王留在垂文殿商议了一整晚善后事宜,左丞相南央卯时才自宫门出来,乘轿返回西市府邸。
此时晨曦未明,东方天空只泛着一层淡青,隐隐可见尚未坠落的星子,南央揉了揉突突发疼的太阳穴,好不容易熬到府门,进去的时候,却发现东厢门窗紧闭,烛火无影,当即面色一沉,招来守门的家仆,问道:“公子呢?”
那家仆嗫喏半晌,才吞吞吐吐道:“回老爷……公子……公子他昨夜并未回府……”
“这个不知廉耻的孽障!”当朝左丞相气得脸色铁青,道:“你立刻带人去找,他铁定又在那青楼娼馆鬼混!找到之后,立刻回来报我,今日,我定要扒了他那副风流皮囊!”
守门的家仆见向来温厚耿直的老爷是动了真怒,不敢耽搁,忙招呼了几个人一起出府去寻人。
相府大管家南福忙笑呵呵的迎上来,替自家老爷掸衣拂尘,道:“老爷还未用过早膳吧?老奴立刻命人去准备。”
南央狠狠斜了南福一眼,道:“本相让你拿着家法管住他,你就是这么替本相办事的么?”
南福一脸苦相,委屈道:“老爷,这公子不仅是公子,他还是咱们巫国的兰台令大人,这公子隔三差五便要去兰台撰史,老奴总不能拿着家法守在兰台吧?那还不被人笑话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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