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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驽尔抱得他实在是太紧,紧的好像要与他融合一般。
塞罗有些难以呼吸。他胡乱地蹬着腿,将枯叶都蹬进了营火当中,火焰腾冲而起,照亮他们所在的山坳。
驽尔与他唇齿相依,用安慰的口勿,和温柔抚摸他头发的手,渐渐驱散了从锁骨上传来的疼痛。
委屈巴巴的小猫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他松开了抓住驽尔头发的爪子。改为道歉似地轻抚那些可能被他揪扯痛的头皮。
驽尔发现了小猫的道歉,也发现了他的放松。宽宏大量的刺客解除了对他的禁锢,慢慢松开禁锢着他的强壮手臂。
“别担心,男孩。”驽尔充满爱怜地摸了摸塞罗的头发,向他展示末日柳枝造成的伤口,“你看,伤口一点也不严重。只要几滴血就可以……”
驽尔将疫病蝴蝶的哨子递给塞罗,示意他自己来。
伤口确实不严重,至少没有塞罗想象的那样严重。在他的感觉当中,他以为自己的锁骨肯定是被穿透了,但是末日柳枝的尖利锋芒,只是在他皮肤上留下绿豆那么一个小口。殷红的血珠挂在他精致漂亮的锁骨上,一点都不显得难看,反而别有一种异样的诱惑。
塞罗大概明白,为什么驽尔会想要舔他的耳垂了。莹白肌肤上挂着的鲜红血珠,强烈的视觉反差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如果塞罗自己可以低头舔的话,他也会舔的。不仅要舔,还要把那些看上去就可口得要命的血珠通通吸干!
塞罗喉结微动,吞下一大口口水。
驽尔看向他的目光变得幽暗深沉,塞罗忍不住红了脸。他刚刚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他还没有。驽尔比他要敏锐得多,能够轻易将他看穿。如果真的继续下去,说不定他会抵抗之类的。
到底是哪儿还缺少一点什么,塞罗自己也不清楚。他可以确定——他很喜欢驽尔,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爱了。他愿意为驽尔奉献出一切,当然也包括他的身体。可有个声音总是在告诉他——不是现在。
每次上头的时候,塞罗完全由着性子胡来。而当他的神志恢复清醒,又会为自己的过于主动而感觉到害羞和后怕。
这几天,他总是梦见——他把一切都搞砸了。当他们要进行到最后一步时,塞罗因为过去那些骚扰,而感觉到了恐惧,对着驽尔又踢又打。
就像他当初对付那些骚扰他的人一样。
平时他可以装作不在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装作这些事情根本无法伤害他。甚至装作风流浪荡,毫不在意。可他内心深处,总有那么一小块阴影,盘桓在心灵的角落,不肯轻易散去。怕痛,也怕遭到嫌弃,怕被讨厌,也怕效率不高,甚至怕受伤……
将主导权教给对方,一切都会变得容易。
塞罗再次退后,他接过哨子,把驽尔的一部分放在手心当中仔细凝视。“我,应该怎么做呢?”他不敢直视驽尔的眼神,虽说他也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驽尔教教我?”
驽尔捉住他的手,将哨子转了一个面。“这里,底部有徽记的地方。”驽尔指着哨子地步凸出的纹章图案,将那个圆环图案展示给塞罗看,“把这个纹章,摁到你出血的伤口上。”
这枚哨子的精巧程度,远远超出了塞罗的想象。大拇指指甲盖那么大点地方,竟然还能雕刻出如此精美绝伦的图案,简直叫人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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