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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忱懒懒道:“这可是个人类,你什么眼神。”
“啧啧,我看他挺不一样的。你要把他养在哪啊?你院子里?”
贺忱眼皮子跳了跳。他还真没想到这一茬。这话从这小鲤鱼精嘴里说出来,怎么就怪怪的呢。
鲤鱼小姑娘继续道:“哎,我挺喜欢他的。你把他放那个,那个绿漪楼里,我去楼门口那池子里住,怎么样?”
贺忱:“不怎么样。走了。”
说着,他便带着明义走进宅子里。穿过回廊和几重院墙,眼前是一个小院,门上歪歪斜斜地挂着“蕴真阁”几个字。
院墙破旧,门上红漆斑驳,推开门只能看到荒草丛生的院子和破败的二层小楼。
但随着贺忱慢慢走进去,朱门和院墙都焕然一新,门里的院子也变得整洁干净,小楼也立了起来,颇为大气。
贺忱视若无睹地走进去,一路进了二楼的卧房,把明义放在了床上。
转身要走的时候,他的袖子突然被拉住了。
贺忱淡淡偏头,看到明义昏昏沉沉地缩在榻上,喃喃道:“别……不想……”
贺忱听不清,蹙起眉头看他。
这说什么呢?
明义却不说了。过了一会,他又有点委屈似的,嘟囔了一句:“冷……”
他话音刚落,一旁桌上的蜡烛就猝然亮了起来。
那是一根儿臂粗细的大红喜烛,明媚的烛光十分活跃地摇曳着,像是很兴奋的样子。
贺忱转头看向那喜烛,眉头更深地皱起来。
明义却像是被火烤得舒服了一些,向床铺里缩了缩,松开了攥着贺忱衣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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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明义醒过来的时候,先看到了雕梁画栋的床架子。他盯着上面雕画的一排花草出了半天神,觉得自己大概是还没醒。
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你醒啦……”
明义吓了一跳,猛地坐了起来,四处看了一圈,一个人都没有。
“谁?谁……在说话?”
刚刚那个声音回道:“咳……我,我呀……”
那个声音原本似乎是个少年音,但此刻竟然扭扭捏捏的,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明义循着声音的来源,缓缓看向一旁的桌子。
桌子上的大红喜烛似乎是知道他在看自己,娇羞地扭了扭,嘤咛道:“哎呀……别这么看啦,我,我害羞……”
明义:……
我果然是还没睡醒吧!
他正想仰面倒下去再睡一会,把自己睡醒,那根蜡烛又说话了:“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呀,我,好担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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