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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逢夏满心困惑,秦晌为什么说这话,如此高傲的男子究竟藏了多少心思,说出这种自伤的话,让他心疼。

秦晌看着他的疑惑,笑了笑,俯身将画拾起,赞叹道:“画得真好啊,把秦晌的一辈子都画尽了,原来秦晌整个人就在你心中。”

“师兄,你呢,你又是谁?”六道问他的时候,他迷茫困惑,觉得自己如他所说就是一具行尸走肉,终日被执念折磨,被一切人或事牵着走,找不到自我。

原来,不需要扪心自问,答案就在这副画里。

“逢夏,谢谢你。”转过头来,秦晌眼中一片清明,脸上是解脱的释然,让张逢夏眼前一亮。

但他依旧困惑,刚才发生了什么?

“如果你想知道,”秦晌解开他的衣领,勾出木无能,说:“答案都在里面,随时可以看。”

张逢夏捏住木无能,如果这里的记忆让你痛苦,我永远不会揭开你的伤疤。

秦晌再次抱住他,胸口传来频频振动:“逢夏,你真好。”

张逢夏回抱他,你也是,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福。

却说了尘在不远处的草丛里打坐,环绕着他草地生出一圈野花,蝴蝶蜜蜂在他身边飞舞,兔子等生灵守在他身边听他弘法。黑猫懒洋洋霸占了尘的双膝,猫眼半开半闭,似听非听。

“谓清净地了相作意,及加行究竟果作意,了相胜解观察作意,摄遍知作意。余三作意,摄正断作意,加行究竟果作意,摄已断作意,观察作意,唯摄有分别影像所缘作意……”

“哇,你们快看,蝴蝶都在这里。”霓裳骑着探花郎追着蝴蝶找到了了尘,探花郎蹄子踩乱了草丛,奇怪的是,没有一个生灵被惊动,它们都围坐在了尘身边,仿佛别下了定身咒。

子归跟着过来,听见了尘讲经,慢下了脚步。

“子归哥哥,和尚大师在说什么,好厉害啊,小兔子和小鸟都过来了。”不大一会儿,更多的生灵聚过来,将霓裳他们围住。

“是瑜伽师地论。”子归仿佛也被摄了魂,听得入迷,就地坐了下来。

霓裳耐心听了一会儿,发现没一个字听得懂,对子归说:“哥哥,我们走吧。”

子归没有应她。

霓裳觉得无趣,低头问:“花花,我们自己去玩?”

探花郎摇摇耳朵,小心避开生灵,驮着霓裳离开了。

踱着踱着,远远看见张逢夏和秦晌信步溪边,她举起手:“师……”

被人一把拉住。

霓裳回头见是邱荣东,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了,这个师伯很怕人。

“霓裳,别贪玩了,去把功课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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