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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晌叹气,惋惜道:“大概担心自己被冤魂索命,想趁此机会抵偿罪孽,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
张逢夏叹息:“哎,自作孽不可活。”
张逢夏仰天长叹的样子很潇洒,秦晌就想起他刚才见到自己那愤愤不平又敢怒不敢言的别扭表情,不禁笑出声。
“你笑什么?”
“逢夏刚才吃醋了吗?”
张逢夏脸颊微红,佯怒道:“休得胡说。”
秦晌心情大好,说:“魔修淫邪,我只是假意屈从。逢夏的心情不断传来,倒叫我紧张,就怕演不好让魔修得逞了去。”
“又胡说,有我在,定会保你无恙。”张逢夏虽不在现场,秦晌和全心的对话也通过万听耳落在耳中。衣料摩擦声和全心悠长暧昧的呼吸声,还有挑逗意味十足的话语,通过这些细节张逢夏身临其境,甚至比亲眼所见更香艳。一想起秦晌在那人蛊惑下迷了心,丢了魂,他就怒火中烧。极力克制怒意保持清醒,再三告诫自己秦晌只是虚以为蛇,魔修性情不定,此刻对他温柔下一秒就会暗下毒手,他不能有一丝松懈。可就是不由自主地陷进去,在怒火中参杂着一些莫名的酸涩。
秦晌的脖颈、他的胸膛,还有腰肢,抚摸亲吻起来会是什么感觉,张逢夏撇过头去问:“秦先生可愿一同前往玉秀宫?”
秦晌问: “那里景色如何?”
张逢夏笑道:“秦先生倒会享受,放心,玉秀宫钟灵毓秀,是个好地方。只怕耽误你养伤,我也想不出其他禁锢全心的法子,拖累你了。”
张逢夏说话半真半假,他是墨研宗宗主,傍身法宝不少,虽然都不及咒惘剑,难道就没有一两个堪用的。或许是为人谨慎不肯冒险,此等做法挑不出错,却含了私心。
如今他们“血脉相连”,秦晌对他都有挂恋,张逢夏心情可见一斑。
远处飞来一只符雀,飞到张逢夏指尖化作纸鹤,墨色浸染成花色。张逢夏破开封印打开信纸,秦晌惊讶地发现这只是普通宣纸,墨研宗善书画,在传信咒法上返璞归真不追求新奇特,别具风格。
读完传信,张逢夏紧锁眉头,将信纸上真元所化的墨迹吸纳,对秦晌说:“门人来信,言天衍宗六道真人两日后渡劫,邀各方高手相助。六道真人厚德重义,好友遍天下,又是难得的苦修,此番渡劫天衍宗必定高手云集。以他的修为渡劫不是问题,此举想来是要在飞升之前与修真界好友重聚,为身后门派做打算。”
“你去吗?”听到六道渡劫,秦晌神情发生了微妙变化,想起他与天衍宗的渊源,张逢喜问。
秦晌遥望远方,思绪渐远,良久后道:“虽然无需担心渡劫失败,此后恐再无相见之日,我已允诺觉醒要去天衍宗拜会,看来不能再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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