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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看在填饱了肚子的份上,不计较不计较。
秋洛默念了三遍宫廷礼仪,终于心平气和下来,淡定地重新背起装食物的小包包,扬长而去。
那厢,隔着一扇门的豪华套间里,黑豹艰难地挪动脚步,跌跌撞撞跑进冥想室,把自己关起来。
不消片刻,一团漆黑的光芒包裹了它,身形开始逐渐拉长,最后变成一个黑发黑眼的军雌,喘着粗气,颓丧地靠坐在墙壁上。
黑亮的皮毛化为黑色衬衫和军裤,被冷汗浸透了,黏湿地贴在苍白得近乎病态的皮肤上,整只虫宛如从水里捞起来的。
他额角汗珠密布,侧颈青筋暴起,小指随着艰难的呼吸轻微痉挛着,仿佛正在忍受着某种极致的痛苦。
一股压抑又狂暴的精神磁场,在封闭的冥想室里横冲直撞,几欲破开墙面冲出去,撕裂一切。
军雌紧紧闭着眼,英挺的剑眉此刻深深拧起,竭力压抑着疯狂发散的信息素,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沿着凹陷的锁骨流进衣襟。
他轻颤的手臂摸索到储物柜里,找出一支信息素安抚剂,针头扎了好几下,才对准了血管,片刻,安抚剂开始起作用,带来了短暂的放松和宁静。
然而他已经使用了太多的安抚剂,维持的效果大不如前,越来越短了。
军雌勉强扶着墙壁直起身,把湿透的衬衫脱下来,镜子里,映出一具伤痕累累的身体。
常年的军旅征战生涯在他身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即便有秋洛为他治疗,那些陈年旧伤也很难恢复如初,它们凌乱地刻画在胸腹紧实的肌肉表面,深深浅浅,十分难看。
军雌走进浴室冲了一个冷水澡,随便找了一件深色军装遮住身体,襟口的扣子严严实实系到最上面一颗。
走出浴室时,他面色凝肃,军装笔挺,黑发下一双幽深的眼狭长而凌厉,又恢复成那个从容沉稳、庄严优雅的摄政王,仿佛刚才在冥想室里发生的一切挣扎都是一场幻觉。
门外响起敲门声,林尽染扔掉安抚剂,轻轻抚平袖口和衣摆的褶皱,又理了理领口的徽章,才走出房门。
一个身着深蓝色作战服的军雌恭敬地等候在门口,见到他,立刻肃容敬礼:“上将阁下!”
虽然军权已被剥夺,但他的直属部下雷洛斯依然习惯性称呼他的军衔。
林尽染踩着高筒军靴在沙发里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右手食指轻轻按摩着太阳穴:“说吧。”
雷洛斯严肃开口:“阁下,据初步查探,这艘飞船上起码有来自五方不同势力,有帝都星大贵族,有疑似伪装成商人的星际海盗,有军校方面的高层,甚至还有外星域帝国来路不明的家伙,他们的目的跟我们一样,都是为了那个神秘的S级雄虫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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